嘿,这家伙倒好,自己刚说还在适应阶段呢,他就迫不及待地来这么一手,让黄姚去找高主任,
一来削弱自己的威风,二来给高主任留下个“这家伙不靠谱”的印象,三嘛,自然是向全世界宣告:三科,他才是老大!
见张天云脸色不对,黄姚还以为他早就心里有数了,慌忙道:“张科长,这案子我心里没底啊!高主任的意思是让我们三科先顶上,您看……”
张天云一笑,心里暗骂自己太过敏感,唐国辉给自己添堵,自己干嘛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
“黄姚,别急!资料拿来先啃啃,然后按领导的旨意行事!说说东方维也纳的底细吧!”
张天云吩咐道,突然眉头一皱,“等等,不对劲啊!这种案子该一科上的啊?怎么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黄姚一抿嘴:“一科的马科长说人手紧张,唐副主任就顺水推舟给了我们。
唐副主任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明知维也纳是我姨父的地盘,还往我们这儿推,这传出去,多尴尬啊!”
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可好,自己接的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很明显,一科的马春年是唐国辉的铁杆,这案子给三科,明显是有预谋的。可高谦主任怎么也跟着犯迷糊呢?
张天云揉了揉太阳穴,这刚上任就碰上这么大个难题,老天爷这是看自己太闲,特意加餐呢!
“黄姚,哎,你就别嘟囔啦,这不是正合你意嘛?这案子你刚好可以抽身,免得惹人闲话!
我呢,明天就杀去维也纳探探风!回头你安排王齐跟我一起哈。”
张天云笑着说道,尽管心里直打鼓,问题棘手得跟榴莲似的,但咱是领导啊,在手下人面前得绷住了,这点儿心理素质他还是有的。
于是,他特意把语调调得跟喝凉白开一样淡定,好让黄姚别太焦虑。
“你?去?”黄姚一听,差点没蹦起来,但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伸手捂嘴。
哎呀,自己这一惊一乍的,岂不是在质疑老大的实力嘛?
张天云冲她眨眨眼,鼓励道:“得了,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出征!”
黄姚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卷宗,边走边回头,那眼神儿跟看外星人似的盯着张天云。
说实话,她心里头压根儿不信张天云能搞定这事儿,可看他那胸有成竹、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样儿,又有点儿犯嘀咕。
这还是头一次,她觉得张天云有那么点儿不一般,哪怕是在装模作样,这份沉稳的气度也得是多年的修炼才能炼成的,跟她老爹似的。
小主,
黄姚一走,张天云立马正襟危坐,埋头研究起卷宗来。
原来这档子事儿是因为一个瓢娼案,主角是个叫欧尚荣的港商,估摸着是到了江南被这儿的水灵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年纪又摆在那儿,勾引良家妇女有点儿难度,于是专挑“鸡窝”钻。
这一钻可好,直接钻进了仇家的陷阱里,人家报复心切,直接给蓉城旺水区公安局打了小报告。
扫黄队一去,嘿,维亚纳酒店逮了个现行!
这事儿可就炸了锅了,为啥?因为这老家伙可不是叫了一个“小姐”,而是叫了一窝,整整八个!
酒店拼命撇清关系,说这些“服务人员”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可谁信呢?
这年头,网络发达,吃瓜群众又多,一下子就传得沸沸扬扬的。
省委接待单位竟然跟色情挂钩,这还了得?那些被接待的官员是不是也享受过“服务”?
省里的大佬们一听,火了,直接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督查室,要求严查到底!
看完卷宗,张天云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要解决这事儿,关键还得靠那个香港老顽固出面澄清。
可这老顽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死都不肯开口。
这事儿啊,就像被黏在墙上的口香糖,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张天云被这个问题缠得头疼欲裂,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压了五行山的孙悟空,透不过气来。
于是,他借着想抽根烟透透气的由头,溜达到了高谦办公室的门口。
嘿,你猜怎么着?里面电话铃声一个接一个,响得跟炒豆子似的。
张天云心里那个乐啊,就像是酷暑天里突然喝了一瓶冰镇汽水,透心凉,心飞扬!
原来,高谦这家伙也没闲着,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估计今晚得跟那月亮做伴,数绵羊数到天亮了。
“哟,这不是张督察员嘛!怎么着,也来抽两口放松放松?不过话说回来,年轻人啊,烟这玩意儿还是得少抽,抽多了可就不帅了!”
高谦探出头来,笑眯眯地打趣道。
张天云一扭头,嘿,唐国辉正站在他身后,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大新闻似的。
“哎呀,我这烟瘾也就那么一丢丢,不是说嘛,不抽烟的男人不算纯爷们儿,偶尔来两根,那也是生活的调味剂嘛!”
张天云边说边笑,一脸的无辜。
唐国辉一听,眼睛猛地一眯,就像是在研究什么珍稀动物一样,深深地打量了张天云一眼,然后哈哈一笑:
“这话你可别乱说啊,小张!在我们三科,你要是敢这么跟那些小伙子们宣扬,带坏了风气,那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张天云一听,立马摆摆手,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唐副主任,您这也太夸张了!咱们督察干部,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总得找点乐子放松放松吧?
我是靠抽烟解解压,您呢?有啥高招没?我也想学学,说不定也能成为我的解压神器呢!”
唐国辉一听这话,嘿嘿干笑了几声,心里估摸着跟这家伙斗嘴估计占不到便宜,干脆扭头就走。
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变得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