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央有条不紊的逐一解释乔沐晴的质疑,每一条都回击的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情绪也平稳没有丝毫慌乱。
乔沐晴却再次笑到,“江助理是什么个人原因不能画画呢,这个可是最关键的一点,你一句个人原因就解释了,好像有点牵强。
而且我记得我之前因为好奇问过你,为什么美术系的学生不做跟绘画有关的工作而是跑来做跟绘画八竿子打不着的助理,你当时的回答可不是这样,你说是因为你画的不好。”
“这怎么解释啊,江助理?”
乔沐晴不依不饶,江离央没想到之前她随口的一个答案会在今天变成乔沐晴刺向她的利刃。
丢下自己最热爱的绘画,是她这辈子的痛,没有人理解在自己热爱的东西面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想做做不了,心里有无数个想法和灵感却再也无法从自己手里展现的痛苦是没有人能感同身受的。
她这三年尽量不去想,不去接触跟绘画有关的东西,就是想让它从自己生命里淡化,不让它变成让自己痛苦的源头。
可如今有人非要把它提出来,非要让她把这些痛苦展示出来。
一种即将被人扒光丢在人群里的屈辱感袭上心来。
如同凌迟。
江离央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揪紧了包臀裙边,脸色苍白,她咬着下唇,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可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还在等她的回答。
她看向周昂,周昂没有说话,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要听她的答案,她对他的沉默都了然于心了。
这种关键时刻他不会再开口帮她说话。
她知道今天她是不想回答也要回答了。
“好,我说……”
“差不多行了,没必要上纲上线,这些线索根本站不住脚,若是不想说,没人敢逼你。”
与她一同开口的是时琰。
时琰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也将她想说的全都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