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即出,举座皆惊。
莫衍清和曲妙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李毅低垂着头,额头不由冒出冷汗。
什么人应生而平等。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什么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这些在这个时代听起来狂悖至极大逆不道的话,以前大多数人恐怕连想也不敢想。就算有人想过,也绝对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更要命的是,这堂上可还坐着一位主事辅政的公主啊!
再看坐在主位的唐玉宣,此时果然是眉头微皱,面色阴沉,目光如剑,隐约带着杀气。
曲妙音对李临风说的那番话佩服至极,同时心中也大叫不妙,暗地捏了一把汗。
心中埋怨着,这个傻子,刚刚在玉宣公主心中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瞬间被他自己亲手碎成了齑粉。
怨恨地瞪着李临风,怒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天子是天命所归,君权是玄神所授,岂有与臣民百姓平等之理?枉你读了那么多书,却连这些道理都不懂,竟敢如此信口开河!”
说时,不断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小心说话。
李临风却是假装没看见,轻蔑一笑道:“天命所归?君权神授?若无塔基,岂有塔顶?若无平民百姓托举,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如何体现优越施展权威?
我所知道的某位明君曾说,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往今来,多少王朝更替,莫不是印证了这个道理!”
“够了!”曲妙音尖声厉喝,想要阻止这个疯子,尽管李临风说的话,她是每句都很认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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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宣面无表情地说道:“让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