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希审视着周遭的一切,容答没来,便开口对中年男人说道,“虽然冒险,但的确是个好机会,法国政团极度分裂,英国信奉均衡,毕竟他们是岛屿,海军力量才是他们坚守的底线所在。”
与此同时,妥已斯庄园。
艾薇的手指紧紧攥着杯子,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很清楚答案了,可还是怀着那一丝侥幸与不甘,向妥已斯将军抛出了那个问题:“我们会出兵么?”
将军将小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神色悲伤,其满头银发于灿灿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仿若霜雪覆顶,“我们军事战略侧重在马奇诺防线进行防御作战,而且执政政党刚刚又换了,我也觉得很好笑,都到什么时候还在分裂。”
艾薇低头,他们2个月前又换总理和政党了。
但这是个纠结的机会,不阻止,德国进一步武装自己,同时让其他盟友产生怀疑,甚至对不作为感到心寒,可能会宣告中立,以适应欧洲新的力量对比格局。
阻止,很有可能会和上次一样,两边开战,胜利果实被其他国家拿走,只留下战争债务,和战士的生离死别。
她在来的路上,人们聚在一起,低声哭泣,担心战争的阴影再次笼罩,“我的孩子们,难道又要上战场吗?”
不说政府,人们都很反战。
妥已斯将军的手温柔地抚过小猫的绒毛,他的眼神突然望过来,透着不加掩饰的赞赏。
“你上次与我交谈时所说的话,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后来我才留意到,那些话竟和温里对他父亲讲的极为相似。”
可是温里自小在政治环境中耳濡目染,你全然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却能以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察觉其中微妙,还能这般迅速地作出反应。”
“我觉得你的话,如果能到议会里面或许也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她微微低下头,“将军过奖了,之前给妥已斯先生送文件,从大门刚一抬腿,就被人赶出来。这是一条很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