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政治、法律、传媒是从小他便必需学习,辩论、演讲,话语策略,同样也是。
温里,和道里希,埃德加甚至伦什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课程。都出身于显赫的贵族世家,底蕴深厚,从小耳濡目染之下,简直麻烦极了。
每次和他们争吵都感觉无比厌烦,年轻的狐狸也是狐狸,还无所顾忌,没有道德。
容答蹭了蹭她额头,两人目光相接,“他们说的任何话都不要相信,以后报纸上可能会有我的花边新闻,也不要相信,我不会去靠近别人的,永远不会。”
下一步肯定会挑拨的,他可太了解这些手段了,为了利益或为了感情,都大差不差,那几个男人阴招总是不断。
容答清晰地察觉到,内心深处正悄然滋生出一种恐慌情绪,宛如细密的蛛丝,一点点将他缠绕。
曾经未曾体验过倒也罢了,可一旦真切拥有,感受过那份美好与温暖,眷恋便在心底扎了根,让他愈发贪恋,愈发难以割舍,无论如何也不想松开手。
森林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们三个依然站在原地,各自沉默,直到道里希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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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什先生,”他缓缓摘下了护帽,目光似笑非笑地投向伦什,慢悠悠开口道,“看样子你状态还不错,这一路下来,没受什么伤吧?”
道里希对周遭复杂路况和枪支的运用早已烂熟于心,方才那场混乱中,几乎毫发无损,对比另外两人不熟悉而狼狈,他显得很从容。
不像伤最重的伦什。一开始他就像失控的疯狗般,不管不顾地四处咬,自然招来了诸多凌厉回击。
“我很好。”伦什仿若一座冰山,眼眸中寒意凛冽,只冷冷地盯了道里希一眼,生硬地甩下这几个字。
“哦?”道里希微微挑起眉梢,尾音轻轻上扬,对于伦什的冷淡反应完全不意外。
整理了下衣装,发现乱咬的确是能发泄心中郁躁,能最快地发泄心中烦闷,干脆直接道。
“那就好呢,我还以为你伤的也很重,艾薇会察看下呢?没想到容答装样子,完全替你吸引了视线,真是可惜。”
伦什感觉身体的疼痛愈发明显,反而头脑冷静下来了,“哦,天呢,真没有想到,我们三个都被抛下的人还在互相讥讽,有什么意义呢?能把容答拉下来么?”
埃德加眉头紧锁,用力摁住肩膀受伤的位置,一言不发地大步走远。真是愚蠢,无论是他们还是自己,
朋友等在集合点,看他出来迎上去,“你没事吧。”
埃德加抬起手,遮住刺目的光线,也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声音冷硬又带着几分自嘲:“我真是越来越蠢了。”
朋友想点头,这个的确,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埃德加一定要来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宴会,这次的击藏游戏也是。
埃德加笑着,可怕的是完全不后悔,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让占据她身边位置的那个人痛苦不堪,当然会抓住。
处理完外面的事,埃德加回到房间,手里拿着医生给的药膏,眼神放空地涂抹着青紫的伤口。
“啊呀呀。”一道拖长音调、满是唏嘘之意的声音响起。
容答慵懒地倚在门框上,身体微微后仰,嘴角噙笑,慢悠悠地开口,“我似乎打得有些重了呢,没人帮风度翩翩的绅士先生抹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