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睡觉。
可大脑不受控制再次想起来她,这个很正常,不管他承不承认,脑海里总是不自觉蹦出的她的影子,可这次是因为白天的信封么?
梦境延续着白天的情节不断展开,可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是假的,只是梦罢了。”他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道。
可望着她那清澈而纯粹的眼眸,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不受控制地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很柔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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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以此来确认这一瞬间的真实感。
内心那长久以来的空虚,此刻竟好似被什么给填满了,终于有了一种餍足之感。
快速回忆了遍,父亲走了过来,将他盖在脸上的枕头拿走,皱着眉头质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就因为不想去参加个宴会,所以要闷死,你是个蠢货么?”
随着枕头被拿走,那股令人难受的窒息感渐渐消散。他也在这一瞬间,无比深刻地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是清醒的。
他很清醒,所以脑海滚动着巨大的念想,合适个毛线,容答?里应特也配?
“父亲,我长相如何,和容答相比。”
他站起身,在家穿的很随意,灰色的毛绒上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毛绒的质地却也在不经意间衬得他肩膀宽阔而厚实。
他隔着衣服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平日里一直坚持锻炼,身材也不错,肌肉紧实而有力。
再论及身高,他与容答一样,可若要说到长相,应该是比容答强上一些吧。
“你刚刚没有说错。”父亲皱眉地看着他的动作,淡淡地开口说道。
“什么?”
“你现在的确像白痴一样。”父亲眼神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几分。
温里打量自己的动作稍顿了下,又无所谓地走向衣帽间,“哦,我早就是了。”
可是后面又出了许多可怕的事情。
她中枪昏迷,许久未醒,面色如纸一般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消融在这周围的空气里。
极度虚弱、有气无力的模样,让他心底不由得泛起阵阵担忧。
这漫长的等待实在煎熬,久到他仿佛陷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逐渐被溺水般的无力感所淹没,整个人变得烦躁又痛苦。
容答还冒出来,四处叫。
真的令人厌烦透顶,他冰冷的目光紧紧锁住容答。
容答本就不是良善的人,此刻的话更是像淬了毒的利刃。
他们吵了起来,不顾所处完全不恰当的位置,不顾亚伯阻挠。
将一切的克制与理智都抛诸脑后,只是任由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肆意宣泄。
亚伯奋力地打断两人的争吵。
她醒了,却和容答更亲密了,他做了许多,早就说了,他就是个小人,陷害朋友,诬陷伦什,当然一切的做法好像也没有挽回些什么。
直到听说她要去德国,他也提议一起去,抵达德国后,容答的举动实在令人咋舌,他像个莽撞的傻瓜一般,全然不顾及场合与旁人的目光,疾步如飞地冲向她,然后紧紧相拥。
他和格森仿佛不存在似的,那副模样就好似脑子泡了水,还是桃花茶水,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与沉稳,只剩那不顾一切的热情与鲁莽,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不等他控制不住想上前分开两人,格森的话就让容答清醒了。
容答很开心,记住了他们的酒店,告别了他们,温里觉得自己真想将他踹远一些。
可转瞬他看着德国的发展,不可置信,四处调查,但是结果更让他震惊。
在调查时还碰见过道里希,他变化很大,一身军服铿锵有力,气质卓然。
将他的身姿衬得愈发挺拔,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伴随着鞋跟与地面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节奏明快且坚定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势,又似能踏破虚空。
配合着打探来的消息,他甚至感觉,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们的领土迟早被德国占领。
容答和道里希他们都不凡,现在他们大目标都相同,还有兰达,像个隐藏在黑暗的毒蛇一样,虽然性格完全不同。
但众人皆心向一处,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汇聚力量,竭力强化自身的实力与装备。
他真的感觉到深切的无力感,面对着他们的团结和自家政党的分裂,内讧。
敲门声响起,是她来了,眼睛里很忧虑,上来便直奔问题的中心。
他苦笑,看她说完似恍然,点到即止,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她真的是极为聪明,总能在关键时刻洞悉一切,用言语直击问题的核心。
父亲不听他的建议,或者这不是由一个人能决定的,好像大势所趋了。
他决定退学,家人打算是让他从政,可是现在的情况,以后怎么样都是未知,按照内心的想法走吧,还能意外地重拾以前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