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1,女主最后才会彻底想起前世的事情,中间也会陆陆续续想起,但记忆不多,可以把她当成是个法国土着!!
2,成长型女生,故事开头是15岁的年纪,有人打她,欺负她,她也会情绪上头,不管不顾的反击。
3,当时女性的地位是比较低下的,普遍以为女人智商就是比男人低下。
例如你想去读大学,如果丈夫不同意,你成绩再好,交了学费,也不允许你入学。工作也是,丈夫不同意,就是在非法工作。)
林薇静静地躺在树丛中,眼神空洞而迷离,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
回想这一生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一辈子都是普通二字贯穿到底,普通的样貌,家境,学习,性格。
哦,有一点不普通的,在父母去世后,她选择脱离城市的工作,将积蓄大部分用在了环保事业,自己也成为一名护林员,也算是为生态环境做出了点贡献吧。
不断的回忆如走马灯快速闪过,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累极,闭上了双眼。
在林薇闭上双眼的瞬间,一颗颗白球从树林中升起,他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其中一颗白球,将她的灵魂抽出,静默片刻,将它放进了一个那神秘莫测的漩涡里上。
“就当作是你照顾我们这一片大地的礼物了。”白球看着林薇的灵魂被吸入,这漩涡会抽取,闭上眼前想的最多的那个时期,并随机分配区域。
“祝好运。”白球祝福完,霎那间消失了。
而随即白球消失,而林薇的身体也一起消失在森林之中。
林薇没想到自己还有意识,她感觉好像沉睡了很久很久,是被一阵阵哭声,哀嚎声吵醒的。
她有些诧异,挣开了眼,打量了下,发现自己所处环境,不再是森林,而是一间屋子,应该是一家诊所,不像是现代社会,好像还是国外的私人诊所,墙上贴着很多不认识的字母。
她试着动了动,才发现,哭声竟是从她嘴里发出的,自己还被抱了起来,小心哄着。
这是什么情况,死后灵魂还真能重新投胎么?
“先生,您看看这孩子,黑茶发,蓝眸,多美丽啊,长大后肯定是个动人的女子。”
打断她想法的女人应该是医生护士一类的职业,穿着一身白,在不断卖好。
林薇却觉得他这话简直可信度相当于没有,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是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一样,能美丽就怪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却很开心,从护士她手里接过孩子,目光温柔,就叫她艾薇吧,他又小心地捧着孩子,你就是艾薇?康耶而了。
随即他又问道,“我妻子还好么,我能进去么?”
“可以可以,她很好,就是很累,您想看您妻子的话,请跟我来。”
高大的男人将林薇抱给了旁边的西装男人,“来,艾薇,这是你的史密斯叔叔。”
林薇下意识的想跟着叫,一出嘴就是哇哇哇,但她眼睛可还是正常的,一看他,就惊呼一声。哇,大帅哥!
脸庞轮廓分明,五官极其立体,头发梳的很整齐,举手投足尽显风度,宛如古老城堡中走出的贵族。
看着应该快三十了,感觉有些老成,气质是挺像这个岁数的,但也不一定,国外人的长相都比较显得成熟。
可奇怪的是,刚出生,眼睑肌肉和神经发育不成熟的,很难有力挣开,可她看的很清楚,太不科学了,不过穿越也很不可思议。
那男人抱着她哄了哄,露出一个笑容,“你好,小艾薇。”
接着疑似他父亲的高大男人从产房出来,两人说着话,先表达了对他帮忙联系医院的感谢。
更奇怪的是,这两人说的明明就是外国的语言,可她从头到尾都能听懂,两人还在继续闲聊,似乎聊到了什么战役,这次……
她一惊,越听她心越沉。
林薇知道这是哪个时期了,想说话却又是吱哇乱叫,身体也逐渐疲惫。
像是灵魂消散了,脑海里的记忆似有块橡皮擦一样慢慢擦掉了。
15年后,1929年,法国
树林的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茂密的绿林。微风徐徐吹过,每一片树叶都在阳光下摇曳着,闪烁着碎金般的光泽。
艾薇捧着哥哥买的花环,静静伫立在溪边,手指轻巧地将如墨般长发松散的邦成了松散的辫子,搭在身前,她的眼眸仿佛是被冰霜覆盖的蓝宝石,散发着丝丝寒意。
像是一座静心打造的冰美人,看起来非常疏离冷淡,但那并非刻意为之,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艾薇将花环戴在头上,转身对身旁的哥哥露出一个璀璨的微笑,“哥哥,好看么?”
哥哥比她大二岁,身材高大话少而精,此时凝视着她的笑颜,缓慢开口,“好看。”
她一笑起来,疏离顿散,原本的惊艳,魅惑再度浮现。精致的面容,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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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我们要回去了,一会怕是要来人了。”
“好。”艾薇微微俯身,望了望水里的自己,又很快站起,向哥哥跑去。
回去时母亲正在准备今天的午饭,看到兄妹俩,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活计,快步迎上前去。揽过两个孩子,“我的宝贝们,玩的开心么?”
“开心。”艾薇抱着母亲,撒娇道,“妈妈,我等会再抹药行么?哥哥今天给我带了花环,看多美丽。”
母亲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己女儿的脸上。那是一张绝艳的面容,如同盛开在暗夜中的花朵,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魅力。
她的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叹与慈爱,仿佛在欣赏着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目光温柔而深沉,饱含着无尽的爱意与骄傲,又带着说不出的悲伤,“我的女儿。”
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女儿愈发长大,那美丽的模样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让人移不开眼。
她心中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自己的孩子出落得如此动人,担忧的是这美丽在这个并不太平的世界,不知会引来怎样的目光和麻烦。
她担心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会觊觎女儿的美貌,担心女儿会在复杂的世间受到伤害。
每想到此处,母亲的眉头便微微蹙起,一颗心紧紧揪着。
无法,只能想出一个主意,废了很长时间,甚至专门请教了她的师傅,研究出一种药膏,往她脸上涂抹药物,无害,还能滋润皮肤,就是涂上看着脸整个看着红肿了一圈。
艾薇看着母亲伤心的眸子,顿时沉闷下来,跑到抽屉柜里拿出药剂,对着镜子抹上,不一会皮肤就红肿了起来。
母亲亲着她的额头,低声喃喃,“会有一天的,会有一天我们艾薇再也不用涂药物。”
“我必须要在说一遍,学校如果有牧师,或者任何人,想单独叫你去任何地方,都要先去告诉哥哥,知道吗?”
她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哥哥在一边,看着妈妈妹妹费劲隐藏又难过的模样,垂下了暗沉的眸子,悄悄握紧了拳头。
如今他力量太小了,一家人都躲躲藏藏,出门都被敷上药膏。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澈又带着少年嚣张的声音,“莱诺,莱诺……”(莱诺就是哥哥的名字。)
哥哥回头,看是容答?里应特,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容答完全没察觉他的不喜,先向康耶而夫人微微鞠躬,“康耶而夫人,很高兴见到您。”
母亲也微笑应和。
随即他搂着莱诺肩膀,兴奋地说道,“你家真难找啊,你不是说你家附近有环颈雉么,我们去找找吧。”
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向一直忽略的艾薇,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道里希让给的生日礼物,知道我要来,非得让我给你,奇怪了,为什么要给你礼物?”
艾薇扭头,嫌弃似的不看他,容答却有些炸了,“你又来?我都解释的很清楚了,你干嘛还这么这样。”
艾薇却不管,推搡着他,“你出去,不准来我家。”
母亲叫住她,“艾薇,怎么对待客人呢?”
艾薇咬了咬唇,停住动作,瞪了他一眼。
那男孩却不折不挠,“说我们发动战争,可当时各国本就存在着复杂的联盟和激烈的军备竞赛。就像一个快炸火药桶。”
“当时局势是紧张,但你们也在其中扮演了极具侵略性的角色。”艾薇回嘴。
容答也不服气,“你说我们讨厌,那你同桌也是德国的,你怎么就不讨厌他?说到底不过是你同桌会说几句甜言蜜语,把你们夸的团团转,不看内在,肤浅至极!”
“更何况我们家从头到尾都是坚决反战,反战的,几十年前你们发生洪涝,我外公还给你们民间捐物资,救了很多人呢。”
“自古人们就不断的为战争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最重要的是共同反思避免悲剧再次发生么。”
容答机关枪似的说了许多,两个人又吵吵了起来,母亲连连阻止。
她大概听懂什么意思了,这个男孩是德国人,女儿和他因为国家战争,赔款一事,有争执。她也叹了口气,战争自古百姓是最遭罪的。
想起上次的惨烈,她心里闷得很,从占领鲁尔区受挫后,国内很多人都主张与德国和解,改善关系,国家之间也签署了公约。
丈夫每每听说都沉默不语,她叹了口气,沏了壶茶给他们便又出去做自己的事了,孩子之间吵吵闹闹也挺好,能说出来,不压在心里,别动手就行。
艾薇却撇着嘴,根本就不止这个原因,史密斯先生曾带她去过德国。
那里货币被操控疯狂贬值,本来一个月的薪水连最基本的吃喝都买不起,食物价格飞涨。辛苦工作一个月,或者攒了多年的钱财,贬值到只能买一点面包渣。
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有很多人抱着孩子绝望自杀,而商人和贵族却趁此大发灾难财,奢贵娱乐。
小主,
当然艾薇也知道,这其中或许也有他们国家条约巨额赔款的原因,可战争打没了他们一代人,年龄几乎出现断层,父亲也因为战争身体时常疼痛。
老师也曾说过两国纷争,正因为看到了对方可怕的战斗爆发力,便更不想重蹈覆辙,各种想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或者借此巩固地位,也导致了两边势必不死不休。
虽然她也因为战争讨厌那个国家的人,但是一边瘦饥寒交迫,一边朱门酒肉,还是觉得可怕得很。
同为讨生活的底层人,看到对方那么惨烈……
艾薇不知该如何想,可看着那些贵族奢靡浪费就厌烦的很。
容答和要给她礼物的道里希,都属于老贵族。有着很明显日耳曼血统,身材高大,宽肩窄腰,金发蓝眼,皮肤白皙。
而她同桌家里却是大部分时间在国外生活,还经常用业务时间做工,会捐赠给需要的人。
他们学校总共就3个德国人,都是今年来到她们国家,3人都和艾薇一个班级。
她握紧了衣裙,转身离开,去帮妈妈。
容答却叫住她,将一个盒子扔了过来,“等等,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艾薇匆忙闪过,礼盒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她捡起扔了回去,“我才不要你们的礼物。”
容答注视着她,哥哥却接住,放到他面前,“她不要。”
容答看她躲得飞快,像躲瘟神似的,气恼又上来了,“真是没有心的丑丫头,又丑又凶。”
哥哥一把握住他衣襟,“说什么呢?”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容答飞快地道歉,非常识时务的样子。
哥哥放开了他,赶他走,“有什么事,去了学院再说。今天是我妹妹生日,你就别在凑热闹了。”
“我怎么就凑热闹了?我也来给她祝贺,又不是没有带礼物。”
“你真是没数么?这里人要是知道你是德国人,非得打死你,快走快走。”
艾薇本来跑远了,发现到哥哥把他推搡出去,以为两人吵架了,又上前察看。
容答不想走,但莱诺力气很大,几乎是推着他离开,见艾薇过来,容答喊道,“丑丫头,道里希给你的礼物。”
艾薇这才注意到那个礼盒还没有拿走,她不要,这些坏人将别人辛苦挣来要生存的钱,抽走一大部分吃喝玩乐。
才不要!!
她飞快跑上去一把抓起塞到容答怀里,“给你,战败国。”
容答瞪大眼睛,他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你说什么?”
她理直气壮,“我又没有说错,快走吧你。”一会儿人多了,可不管你说什么,真会动手。那4年的大战,太多人理智已经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中消耗了。
容答瞪她,艾薇撑着胳膊,不服气瞪回去,容答气急,转身就走,嘴里嘟囔,“真是凶悍极了,我就说没必要给她礼物。”
艾薇耳尖的很,“谁想要你们礼物?”
容答回头又要瞪她,原来位置已空无一人,艾薇已经去帮她母亲做活了,剩莱诺一个在旁边不善的看他。
容答越想越生气,大步离开了他们屋子,走到自家小轿车面前还用力踢了一下,把在里面的司机吓了一跳。
他气愤地道,“死丫头,嘴还是那么利索,他们国家的制定的条约就不苛刻么。”
“简直是让人世代为奴,而且4年前两个国家都已经达成部分和解了,百年来你打我,我打你,谁想战争?和平才最重要不是么?”
容答骂骂咧咧上车,甩上车门,看司机愣愣发呆,踹了椅背下,“走啊。”
司机回神,车子飞快驶离,他嘴上还在小声念叨,“真的是,我就说没必要给她送,我们过生日,她也没有给我们送啊,道里希干嘛非要给她?真的是!”
前面的司机听到,小声道,“少爷,您这话说的,不想给她送还跑这么远。”
司机是在容答十岁左右就来他家工作,这次来别国留学,也安排了司机能照顾,两个虽年纪差了不少,但思想并没有代沟,早就处成了朋友。
“要不是,她之前救过我与道里希,才没必要忍让她呢。”
容答偏过脸,“怎么说也是救命之恩,没想到,又惹了一肚子气,每次和她说话都得生一会气。”
容答走后,艾薇和母亲一起收拾着房子,母亲让她回去歇下,她也没听,飞快打扫着,见柜子和书桌有些缝隙,便想让它们合在一起,却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