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先月冲姜梨一递眉,姜梨扭过头,淡哼了声。
“阿梨这孩子,我平日里太娇惯了,不懂礼数。”老夫人数落。
楼先月抿笑道:“阿梨妹妹纯稚可爱,搁谁,谁都想惯着她。”
老夫人顿时笑开眼,拉着他说起姜梨小时候的趣事,楼先月听得津津有味,也不时编两句自己的逗老夫人开心。
姜梨坐在旁边,细白双手剥着红灿灿的石榴,听两个人越说越投机,恨不能把她襁褓里的事都拽出来的样子,恼得推了石榴,气呼呼地去了后院。
只人还坐下多久,有人便找上来。
“桃桃自己辛苦剥的石榴,要便宜大哥哥吗?”楼先月眼中漾着笑,把甜白釉的梅花碗放到姜梨面前。
白润的碗,堆满晶莹剔透的红珠玉,瞧起来别样诱人。
姜梨撇开眼,小脸上哪有半点羞恼,像没在水底的玉,格外沉静。
楼先月敛笑,知她的意思,转身推上门,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桃桃放心,那崖下礁石密布,且水湍流急,他受了重伤,摔下去不可能活命。”
“况且,不止我们在找,陆家也在找。他们都找不到,尸体应该是被冲走了,说不准早就葬身鱼腹。”
他亲了亲少女的鬓角,眸中带着无限怜意,还有隐蔽的欢喜。
那个男人终于死了。
让他嫉妒到夜不能寐又不得不隐忍的男人,那个天之骄子,生下来便与他云泥有别的男人。
他日日夜夜害怕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