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晌午,御书房的门才开了。

孝德皇帝面色冷峻,整理了自己衣裳后,目光落在沈凝身上。

“朕总觉得,丽嫔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香。”

沈凝面色微微一变,将自己凌乱的衣裳整理好,眼神闪躲的扯下自己腰间的一个香囊。

“陛下说的可是这个?”

她将香囊拿起来,凑到孝德皇帝面前,说道:“陛下闻闻,这可是上好的栀子花所制成的,有醒脑益神的作用。”

孝德皇帝将香囊拿起来,轻轻凑到鼻边嗅了嗅,那淡淡奇特的香让他近乎欲罢不能。

他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在沈凝脸上一扫而过,说道:“你该不会,在这香囊里下了什么药吧?”

“怎会?”沈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孝德皇帝叫太医院的人过来。

她拿过孝德皇帝手中的香囊,放在自己鼻子上嗅了嗅。

“陛下,若是臣妾真在这香囊里下了毒,那毒死的第一人就是臣妾了。”

“陛下是大燕九五之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怎敢毒害陛下?”

说着,那柔软的腰肢就往孝德皇帝怀里钻,白皙稚嫩的手臂也紧紧缠着孝德皇帝。

孝德皇帝伸手捏着她细柳一样的腰肢,将人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说实话,沈凝不过十六七岁,与他相差了整整二十多岁。

一个中年男人,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的伎俩,他还是看得很清楚,最主要是男人是无法招架得住青春的力量。

一年前,在辰王府,他就是因为被沈凝身上那种少女的青春气息所吸引,才忍不住碰了她。

他莞尔一笑,说道:“朕信你便是,丽嫔今日前来,可是找朕有要事?”

沈凝拥着他,在他怀里撒娇,随后说道:“陛下,臣妾无事,只是想替陛下分忧解难。”

“臣妾今日听说,陛下在为立储一事烦心,便也不想打扰陛下,可……”

沈凝说完,不再说话。

孝德皇帝问:“可什么?说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沈凝吸了吸鼻子道:“陛下如今还年轻气盛,正值壮年,立储一事根本没有必要这么急。”

“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边塞的问题,沈将军已经回京都一些时日了,齐国又对边塞虎视眈眈,若是沈将军还在这京都恐怕也不妥。”

“更何况,沈将军手握重兵,长期待在这京都,莫不是想做什么?”

孝德皇帝微微蹙了蹙眉,看向沈凝,轻笑一声:“没想到,丽嫔还关心起国事来了,你是想沈括离开京都吧?”

沈凝立马从孝德皇帝腿上下来,跪在他面前:“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