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暮寰看着吉祥,嘴角漾出笑意。
“小王向来瞧不上毁女子声誉的行径,你就当我是路见不平好了。”说着施施然潇洒而去。
独留吉祥一个人愣怔在原地。
信是元国丞相写给寇沛霖的,也就是父亲藏在春熙街江宅那儿的那封信。
可是,田暮寰怎么会有这封信?
是他从春熙街那儿拿走的,还是别的人给他的?
吉祥简单想了一会,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决定还是回府让吉瑞安确定一下信的真伪。
毕竟,想要作为证据,一定要是真实的。
吉祥跟言鹤年便赶紧回去了。
吉瑞安看到信,激动地手都有些抖。
“没错,就是它,就是它!当时还在西北边关的时候,那天我正好去寇沛霖的营帐里去找他,就发现了这封信。”
“寇沛霖没发现信丢了?”
“发现了,很快就发现了。也问过我,可我没承认。”
吉瑞安激动地说。
“父亲当时是怎么把这封信带出大营的?”
吉祥是真的好奇,以寇沛霖攻于算计的心思,他要是发现自己串通元国的信件没了,定然会掘地三尺找寻出来的。
吉瑞安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寇沛霖让所有接近过营帐的人都不准离开,要挨个搜身,我突然腹痛难忍,可是寇沛霖死活不同意我去茅厕,最后,最后……”
吉祥咯咯笑了,“爹你果然聪明。”
“主要是我实在憋不住了!就这,寇沛霖当时还让我把上衣都脱光了搜了一遍呢。”
吉瑞安想起当年的事,现今还有点后怕,“要是当时让寇沛霖给发现了这封信,我这条命估计那时候就没了。”
“我明白了,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吉家,还是跟这封信有关。”
吉瑞安点头,“是,我们被抓后,寇沛霖特意去牢里见过我,还旁敲侧击问过。”
“那我把信收了,到了时候,这就是压死他寇沛霖的最后一根稻草。”
吉瑞安点头,郑重将信还给吉祥,“到时候,我也可以去大理寺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