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武昉喝完一杯水,才开口:“他……真的死了吗?”
“对。”
果儿并不奇怪武昉知道常奇胜的死讯。
今晚定昆池南侧发现两具尸体之事,虽安乐公主有意压下消息,在场的平民百姓或许无从得知,但望月阁中的贵人却各有耳目。
就算武昉看起来只是个贪玩任性的小娘子,但她背后的新安王府绝不会任由她做一个被人堵上耳朵遮住眼睛的傻子。
更何况,武昉今晚就是在定昆池南侧与常奇胜见了面……
只是,武昉与常奇胜的死,到底有多大关联呢?……
“阿昉,他可曾伤你?”
果儿这次没有犹豫,直接问了出来。
武昉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着的,许是回忆起今晚的事,她眼中又浮起一抹惊恐,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
武昉顿了顿,才艰难地说:“他只是非要拉着我跟他……私奔……”
武昉最后两个字说的极为艰难,话音刚落眼眶又红了,眼神却陡然冷了下去:“他说是我勾引他,是我反复撩拨于他,是我不知检点千里追夫跟着他去了那么多地方,他说我必须对自己做的这些事负责,如果我不跟他私奔,他就要宣告天下,我跟着他去看演出的时候已经跟他苟合!”
武昉说这些话的时候语速极快,脸上的情绪从震惊到愤怒,就好像重新经历了一遍听见常奇胜对着自己说这种话时那种恼怒与痛苦。
说到最后,她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果儿连连拍抚她的后背,才让她平复下来。
“果儿阿姊,他说的都是假的,我从来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