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名贴上的字,沈佺期又控制不住地悲从中来:“这正是我赠予冰之的那张名帖!”
宋之问却疑惑更甚:“我从未见过此名帖,怎会出现在我的包袱中,薛少卿,这是否搞错了?”
薛和沾不答反问:“宋郎君的包袱里,从不曾有过名帖?”
宋之问却是一怔,随即蹙眉道:“我的包袱里是有一张名帖的,那本是我要赠送给一位友人的,可惜那日丢了包袱,名帖没能赠出,我归家后便重新写了一份送给了那位友人。”
“宋郎君的意思是,你的包袱里原本有一张名帖,却被人掉包,成了顾冰之的名帖?”薛和沾理清思路,问道。
宋之问沉吟道:“若薛少卿找到的包袱里只有这一张顾冰之的名帖,那应当是我包袱里的名帖被人掉包了。”
沈佺期从悲痛中回过神,恼恨道:“那另一个杀害顾冰之的凶手,定是这掉包名帖之人!”
薛和沾不置可否,拿出那日在平康坊撞见的书生的画像,让宋之问辨认,宋之问却坚称未曾见过此人。
薛和沾蹙眉道:“还请宋郎君告知,那日在胡玉楼为你接风的,都有何人?”
宋之问并未犹豫,便将当日在场的六人全部写下来交给了薛和沾。
薛和沾等人离开宋府时,武昉略有些不悦,拉着薛和沾抱怨:“阿兄连我也算计!”
薛和沾无奈笑道:“这如何能叫算计?”
武昉不满嘟嘴:“阿兄便直言要来找少连查问案情,我岂会不帮忙?何须哄骗与我?我今年便要及笄了!少连那样的大才子都不曾因年纪看轻我,为何阿兄始终将我当做幼童?”
薛和沾被武昉质问的哑口无言,求助般看向果儿,果儿却仿佛没看见这兄妹二人的对峙,裹着披袄就钻进了马车。
薛和沾微微蹙眉,他与果儿数次交手,知道她身体不弱,怎的下一场雨就变得如此畏寒?
难道上次的烧伤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