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并无大志?”
听到贾诩的回话,王潜不禁眉头一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贾诩,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察觉到王潜的微表情,贾诩不禁心中一突,只有种被一眼看透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贾诩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王潜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问道:“文和是独自一人从武威过来的?”
“是!”贾诩点头回道。
“哦,用了多少时日?”王潜又问。
贾诩:“应是一百二十日左右!”
王潜:“那陛下颁布的纳贤诏书,是何日传至武威的?”
贾诩:“二月二十七日!”
王潜微微一笑,“也就是说,文和自看到诏书之日起,便动身朝洛阳来了?”
“正是!”
贾诩点头回道,心中疑惑更甚,不明白王潜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些问题。
就在他疑惑之际,却听王潜的声音缓缓响起:“自看到诏书之初,便动身上雒,独行两千四百余里,用时一百二十余日,可见文和心志之坚。
倘若文和果真才学一般、胸无大志的话,又何以能千里跋涉至此?”
听闻此言,贾诩顿时心中一突,思量片刻,而后恭声说道:“诩自幼生于边郡,一生都在奔波劳碌之中,跋涉千里,不过平常之事而已,与志向倒是无甚关系!
再者,陛下降诏于天下,赴京考核的贤良名士如过江之鲫,诩之才学,安敢与天下相争?故言一般而已!”
“是吗?”
王潜淡淡的看了贾诩一眼,随即问道:“文和自武威而来,途径并州、三辅等地,想必也见识了诸多民生之苦、国家之弊,不知文和可有何治国良策?”
贾诩神色微动,而后坦然拱手,“不敢妄谈良策,只是略有浅见而已!”
王潜:“吾倒是想听一听,还请文和不吝赐教!”
贾诩左右望了望,不慌不忙道:“天下万物,凡有所事,必有所学,诸学之首,莫过于治国之道。
自黄帝以降,历经三皇五帝而夏商周,治国之道虽有变化,然终以王道治国为主流。
自周室东迁,礼崩乐坏,天下纷扰,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诸侯僭越,瓦釜雷鸣,王室衰落,列国崛起,众家学说纷争迭起,成百家争鸣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