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高抬腿、只听“ 嘭!” 的一声巨响、上好的梨花木大门应声倒地。
随后银甲卫冷声说道:
“ 门的价格、稍后报给我等就是了 ”
随后便领着银甲卫们往里走。
春柳连连点头跟上,甫一进门差点没呛个跟头,这味道委实熏人得很。
靡靡之音更加清晰传遍每人耳中,下头蹲守的人闻到了味道、也听见了声音。
有些文官说着世风日下、甩袖走了。
更多的则是彼此交换眼神,眸中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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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内——
轻纱账内人影绰约。
小主,
明书月的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伤口被绘制成了一幅神秘而诡异的图案,精致的脸庞却完好无损,面上难以言喻。
此等场景世所罕见,好些个年岁小的银甲卫、瞧着眼前场景纷纷背过身去。
古筝声悠远流长,与这面前场景十分不符。
只见一男子正优雅地端坐着,一双修长的素手轻轻拨动着面前的琴弦,美妙的琴音从他指尖流淌。
静静地坐在古筝之后,与周围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瞧着众人进来、吓得瑟缩一下,抬起头来一张脸满是泪痕。
此人赫然就是乐生!(风雨楼的人,四等流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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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春柳过来,忙起身扑进她怀里,哽咽开口道:
“ 妈妈 ~ 妈妈我不要这银子了 ~ 这位女客 ··· 妈妈我害怕 ~ ”
乐生是魁首里面拔尖的,瞧着他吓成这样子,春柳忙安慰道:
“ 哎呀 ~ 生哥儿不怕啊 ! 妈妈在呢啊 ~ 别怕 ”
银甲卫们对视一眼,上前把小倌轰走。
随即颇为嫌弃的扯过一条帘幕、将明书月裹起来。
明书月仍旧置身自己的世界。
两颊绯红媚眼如丝,身上的图幅早已结痂,瞧着又诡异又迷人。
察觉到面前有男人扶着她,立刻趴在冰冷铠甲上,娇声道:
“ 你来啦 ~ ”
银甲卫探了探地上躺着的公子鼻息,还有气便放下心来。
那扶着明书月的银甲卫恶心的够呛,拖着人就要把人带走。
明书月却双腿一软,下半身仿佛没知觉一般瘫在地上。
为首银甲卫眸光微闪、冷声道:
“ 放肆!她是贤王妃你们认不出吗!即刻封锁南风馆、听候发落!”
此话一出、春柳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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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春柳连忙跪地、哭嚎着喊冤:
“ 冤枉啊官爷!这南风馆打开门做生意,有客来就得接呀!何况咱们这营生、都是些下九流,谁能认识王妃啊!”
“ 还请官爷明鉴!奴家真真是冤枉啊!”
银甲卫们将男子们都清出房间。
银甲卫首领板起脸:
“ 虽说是王妃自愿前来,到底也是你们未能监察得当,待我等回了大长公主,再来处置你们 ”
随后转头指着一众银甲卫:
“ 还不找个担架过来!把贤王妃抬出去!再去借用一顶软轿,把人送回贤王府!”
银甲卫忙行动起来。
为首之人又指着一人说道:
“ 速去回禀大长公主如何处置!”
那银甲卫忙躬身告退。
乐生瑟缩在春柳怀里,眸中带着些看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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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傻子,昨儿个明书月跟着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神志不清,瞧着就是中了药的样子。
那两个侍女瞧着像武婢、架着她一路进来,点了他们就走了。
他进来一看那身上,便知道这人受了刑,膝盖窝也被人挖了。
甫一听说人是贤王妃,瞧着这些银甲卫便明白了,哪儿有这么凑巧?
肯定是这明书月得罪了大长公主啊!这回可好了,面子里子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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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着抬出去媚眼如丝的明书月,或嘲笑或可惜。
嘲笑自是为皇家妇却不守妇德。
可惜的自是明家、明庆老太师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一场大戏散尽,南风馆不敢关门,只能等着银甲卫带消息回来,这盛京谁不知大长公主名号?谁敢跟大长公主唱反调?
不出半个时辰,大街小巷传遍了:
贤王妃愧对贤王,不顾皇室宗妇的身份寻花问柳,有辱皇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