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外九日后四国庆典照旧,此番凡九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子女进宫赴宴 ”
众朝臣听着此话、纷纷拱手回应:
“ 臣等必不负陛下期望 ”
商君盛摆摆手,荣德高喝:
“ 今日退朝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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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在路上、温邵槐拦住齐书桓脚步,拱手询问道:
“ 齐丞相,下官入朝堂时间短、资历尚浅,有些问题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
温邵槐今年才二十六岁,五年前方成婚,的确资历尚浅,好在他为人方正、勤奋好学,在朝堂名声一向不错。
齐书桓瞧见来人、也愿意指点一二、于是笑着开口:
“ 温少卿但说无妨、老夫定知无不言 ”
温邵槐拱手道:
“ 下官私以为,这伙人的目标都在朝廷中人、和皇亲国戚身上 ”
“ 如今皇亲国戚都在宫中住着,您老觉着、这下一步会在何处?下官也能提早预防,避免再酿成惨剧 ”
齐书桓捋了捋花白胡须、笑着询问:
“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温邵槐想了想回道:
“ 明君、百姓、兵马、财力 ”
齐书桓笑着点点头:
“ 还有一点、是民心,若有明君却不得民心、国家再井井有条、也是一团污糟 ”
温邵槐轻乎:
“ 您的意思是 ····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是再向天下人说、陛下无德?”
齐书桓轻啧一声:
“ 你这小儿说话也没个顾忌 ”
温邵槐忙捂紧嘴巴、示意齐书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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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桓皱眉回应:
“ 方才老夫就在想一件事、皇亲国戚第一的、乃是大长公主,按着他们的行事以及出手狠辣程度 ”
“ 如果是其他三国之人、第一个动手的应该是大长公主府、或者长安王府 ”
“ 再不济也是直接对上陛下,其中南梁国富力强,想动手大昭咱们也未必能胜 ”
“ 可最先动手的、确是有五万兵马的逍遥王府,第二个武威将军也是作战好手 ”
“ 庆芳郡主为端淑长公主一脉、端淑长公主封地肥沃,每年俸给朝廷的岁贡只多不少 ”
“ 兵马、财力,都在断,其次就是昨日皇宫的事、想必陛下也不会相信只是厨子失误 ”
“ 皇宫为国家脸面,此等戒备森严的地方都出事了,换作温少卿你会怎么想?”
“ 若老夫推测无差、下一步该是几位大将军府邸,又或是老夫这种文官重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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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邵槐醍醐灌顶、忙拱手道:
“ 不愧是齐丞相、下官佩服!那下官会尽快通知诸位将军、和朝中重臣府邸、加紧防范 ”
“ 只是 ···· 下官着实惭愧,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得 ···· 逍遥王府之事、怕是只能瓮中捉鳖下一次行动,才能有所察觉了 ”
齐书桓捋着胡须笑笑:
“ 温少卿不必觉得惭愧,老夫也想不出何人动手,能想到这层也只是为官多年所累积的经验 ”
“ 温少卿年少有为、日后定有一番建树 ”
温邵槐拱手告辞、步履匆匆,略显清瘦的背脊挺得笔直。
一旁的魏子贺几步上前、瞧着温邵槐远去背影、笑着问齐书桓:
“ 你同这小伙子说了什么?”
齐书桓白眼一翻:
“ 你这老货还能不明白?怕是一早就去部署了吧?”
魏子贺哈哈大笑:
“ 昨日我家孙儿入皇宫之后,老夫就派出培养多年的家丁,暗处镇守各重臣府邸了 ”
“ 此番朝廷形势严峻、也不能坐视不理了不是?”
齐书桓轻嗤:
“ 你不明哲保身了?”
魏子贺摸了摸身上的绛紫色官袍,这是他超一品武将国公的证明,轻笑说道:
“ 家国当前、理应效力,老夫都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
顿了顿后又笑着开口道:
“ 对了齐贤弟、为兄想与文锦贤弟商议些事,不知你可否为愚兄引荐一二?”
齐书桓微微怔愣、询问道:
“ 你不是一向看不上咱们这些文官?找他有何事?”
魏子贺有些不好意思:
“ 我家孙儿中意华阳郡主 、而今荣阳侯被休,想问问江贤弟这个外祖父的意思 ”
齐书桓皱眉:
“ 老魏、你别告诉老夫、你看不出陛下的意思 ”
魏子贺叹口气:
“ 我那孙儿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尽力一试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