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爷怎会如此?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羊毫忙捂住他的嘴:
“ 你小声点,若是被别人听到,我们可就惨了,候爷说不叫我告诉旁人的 ”
狼毫皱着眉头:
“ 到底怎么回事?”
羊毫起身坐到桌前坐下,忧心忡忡的开口道:
“ 前些日子三小姐定亲那天,我跟侯爷去四方斋买福源糕,路上碰到个男子要卖了自己妹妹去青楼 ”
“ 你是知道侯爷的,这好女色是侯爷的坏处,那女子生的也实在好,侯爷动心也在所难免 ”
小主,
“ 侯爷就派我给她安置个寨子,今儿个也不是去左都御史家,而是去看了那女子 ”
狼毫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
“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同我说?”
羊毫忙回道:
“ 这不是侯爷不让说,而且今儿个不是告诉哥哥你了,我一直守在院子外面,听着今儿个是成事了,哥哥、咱们该怎么办啊 ”
“ 如果装作不知情,万一哪天事情败露,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可要是告诉夫人,侯爷肯定不会饶过我们 ”
狼毫沉思片刻后说:
“ 你先暗中观察一阵,看看侯爷到底有多看重这个外室,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玩腻了就抛诸脑后了 ”
羊毫无奈地点点头:
“ 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侯爷莫要因为这个女人做出糊涂事来,毁了自己的前程 ”
狼毫抹了把脸、满面愁容开口道:
“ 我还真当侯爷转性了、唉 ····· ”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怀着忐忑的心躺回床上,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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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王府内——
云霄已经换回了男装,一身靛青色襄平纹织云锦锦缎长袍裁剪得体、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
俊脸带着邪笑,坐在房顶上与仓眠对话:
“ 我说、你真活了一千年了?”
仓眠摸了摸下巴、酒壶拿起喝了一口后方说道:
“ 你要严格来算吧、我应该活了九百多年,因为开国皇帝八十了才把我弄出来,得扣除八十年才行 ”
云霄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 我听说你是随着南梁国运活着,国在你在、国亡你死?”
仓眠满不在乎点点头:
“ 是啊、真不知道谁给我造出来的,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说这不是骂人么?”
云霄拍拍仓眠肩膀、故作心疼说道:
“ 我听霜星说你过得不太好,真是难为你了老王八 ··· 啊不对,星使大人 ”
“ 原先我还想呢,为啥南梁每一代都有星使,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是世袭的呢,原来都是你一个人啊 ”
仓眠瞪了云霄一眼:
“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十年前你就这样、怎么现在一点长进没有?”
云霄故作潇洒的偏过头:
“ 小爷这是走自己的风格你懂不懂?说真的、活了那么多年、你就没娶个媳妇啥的?或者你就没找个相好的?就一直单着?”
仓眠一伸懒腰、懒洋洋躺在片片朱红漆瓦上、微眯起眼睛说道:
“ 找什么?付诸感情、最后看着心爱之人死在你面前?还是她白发苍苍、我容颜依旧走出去叫人指指点点?”
“ 被人说你们是祖孙伤她的心?感情嘛 ~ 镜花水月的东西,我可不稀罕 ”
“ 有这功夫还是多玩一玩,逛一逛,活了这么多年、这大好山河我还没走全呢 ”
偏过头看着云霄、啧啧不屑道:
“ 啧啧啧、果然是凡夫俗子,脑子里只有风花雪月、不堪大用,怪不得小渊渊叫你扮女人 ”
云霄做事就要上前打他,二人在房顶上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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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午——
只见一行身着姜黄色盔甲的侍卫,整齐划一地骑着高大威猛的军马,气势磅礴地向着京城、那巍峨高耸的城门缓缓驶来。
这队人马宛如一条金色长龙,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光芒。
队伍最前方的那位将军,身披一套正红色的精致盔甲,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这位将军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相貌英俊非凡,可谓是玉树临风。
其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一种浩然正气,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那两道修长的眉毛犹如利剑一般直插入鬓角,一双如鹰隼般锐利无比的眸子,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
此人正是当今朝廷的正三品骠骑大将军——温邵虞。
温邵虞,奉命镇守南疆边境已然多年,坚守岗位,保家卫国,如今已经三十七了,依旧未娶妻成家。
温邵虞的父亲乃是赫赫有名的温国公温博威。
想当年,温博威亲自率领大军出征南疆,经过三年惊心动魄的激战之后,最终大获全胜。
也正因这场辉煌的胜利,温博威获封国公之位,并在功成名就之后选择辞官归隐,在京城过上了安稳平静的晚年生活。
其长子温邵虞则子承父业,继续肩负起守卫边疆的重任。
在温邵虞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一顶极其华丽的金丝软轿。
这顶软轿通体呈现出宝蓝色调,其上精心绣制着南疆人民所信奉的巫师图腾图案,这些图腾既古老又庄重,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