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万里指着羊奶摊子,刚才买完的人瞧着南万里惩罚翠柳,怕殃及池鱼早就躲开了。
此刻摊主笑着对草儿说道:
“ 姑娘要喝吗?五文钱一碗 ”
草儿连忙摆了摆手:
“ 不不不、我 ··· 我不想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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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万里早在刚才她们刚到摊子前的时候,就在一旁看着了,今日休沐、想起草儿他便借口有事、出来看看这姑娘如何了。
正撞上这恶仆仗势欺人,翠柳是伺候她的,这傻姑娘竟也不知反抗,只一味在那哭,世间怎会有这般单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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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转头问那摊主:
“ 还剩多少碗?都包起来吧 ”
摊主欣喜的不得了,忙不迭点头应和道:
“ 诶诶!小的粗略算了算就收您半贯钱吧,这也没多少了 ”
羊毫自钱袋取出一块碎银子,直接递给摊主说了句:
“ 多的算我们老爷赏你的 ”
随后指挥小厮搬起那半箱子的冰羊奶,站到南万里身后。
摊主小的见牙不见眼:
“ 哎呦小的今儿个真是遇上贵人了,谢老爷厚赏!”
草儿站在原地泪水涟涟,哽咽的看着面前的南万里说道:
“ 恩公 ····· 很贵的 ··· 一块碎银子可以买很多东西的 ”
南万里瞧着她再也忍不住心疼,上前拉住草儿得手,草儿瑟缩一下、随后用力回握那只手。
南万里低声说道:
“ 以后有本 ···· 有我在,不会叫你受一点委屈了 ”
草儿抬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面上带着羞涩,泪水滑落脸颊:
“ 草儿何德何能 ····· 得老爷如此厚爱 ···· ”
南万里轻柔的拂去美人面上泪珠,拉着人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 草儿这名字配不上你,日后你就叫明珠,明儿个我派人去衙门给你换名字,你姓什么?”
明珠不可置信的抬头,低声轻喃:
“ 我 ···· 我可以叫这么好听的名字吗?我姓李 ”
南万里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眸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 我说你配得起、你就配得起,那日见你哭的那般伤心,我心都要碎了 ”
“ 以后你跟着我,我不会再叫你掉一滴眼泪了 ”
明珠破涕为笑、大着胆子把小脸枕在南万里臂弯、柔声说道:
“ 明珠多谢老爷厚爱 ”
随即将头深深垂下,没人看到她一双美眸的暗潮涌动、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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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已至——
原本熙攘热闹的街道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打更人的三声铜锣声响,划破夜空,余音袅袅,再无半个人影。
贤王府内也是一片静谧,只有盏盏昏黄的灯光如豆般点缀着每条蜿蜒曲折的小径。
府中的守夜侍女们手提灯笼,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各个院落之间;
而负责倾倒夜香的婆子则步履蹒跚,身影在黯淡的光影下显得格外佝偻。
除此之外,整个王府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悄然无息。
在下人房中,蒋娇儿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般蜷缩在破旧的棉被里。
那张娇艳动人的小脸此刻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如晶莹剔透的珍珠般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紧咬下唇,眉头紧锁,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声轻喃。
终于,她那细微的声音还是惊醒了睡在一旁的丫鬟。
只见那丫鬟极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中探出身子,随手提起一盏昏暗的油灯,满脸不耐烦地起身前去查看。
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 呸!真是个搅家精,害得太孙殿下如此下场还不知悔改!这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无痛呻吟,到底又想怎样啊?”
随着她的靠近,油灯散发出的昏黄光线逐渐照亮了蒋娇儿那可怜兮兮的面容。
丫鬟怒道:
“ 说啊!你又怎么了!”
蒋娇儿似是想说话,又似经受极大痛苦发不出声,到底肚子里怀着太孙的孩子,她还是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扶起来。
正欲说什么,原本痛苦的蒋娇儿面无表情,一个手刀狠狠劈向丫鬟的后颈。
丫鬟一声闷哼软绵绵的就要倒地,蒋娇儿起身将人接住、避免发出巨大声响吵醒旁人。
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打开窗户一个纵身翻窗而去,趁着无人瞧见纵身一跃踏上房顶,蜻蜓点水横跨房顶瓦片,没有一丝声响。
自房顶跳下后转身进了旁边一处小巷,以手做出吹哨动作,一声哨响划破寂静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