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翠缕交出两车蔬菜水果换回傅安飞尸首,又交了一筐鸡蛋,把准备好的饭菜送到闫新月手里。
闫新月被要求就在门口当着翠缕的面吃,气恼地一脚踢飞食盒,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本小姐从小学的礼仪里就没有席地就餐这一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让我当众失仪,给我滚!”
翠缕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讷讷道,“这是大帅夫人的吩咐,免得闫小姐亲疏不分,把保命的食物分给旁人。”
闫新月被气笑了,“他们两口子一个把我关进这院子里不管不顾,一个又送吃的买好,真当我闫新月是傻子任他们玩弄呢,我呸!”
翠缕被怼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身后金达开走过来道。
“闫小姐误会了,大帅从未说过要把闫小姐关进去,还请闫小姐移步,大帅请闫小姐一起共进午餐。”
闫新月站在门里,一步都不敢往前迈。
“大帅是要请我共进午餐,还是想把我送他儿子床上去?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呸!”
说罢,闫新月摔上门,火气大得能把人轰上天去。
在一旁看热闹的冬雪跟夏风蛐蛐,“我怎么瞧着闫小姐颇有秋菊风范?”
夏风小声回,“这就是熏陶,懂不?”
闫新月路过二人身边,突然转头一声吼,“很好玩是不是?”
夏风被吼得嗖一声跑远,留在原地的冬雪嘴角抽搐。
对上闫新月喷火的眸子,冬雪拿出自己做的薄荷糖递给闫新月。
“火大伤身,吃块糖去去心火甜甜嘴。”
她被迫钻进这破院子里,两天了,别说零嘴,吃都吃不饱还受气,闫新月一把夺过薄荷糖丢进嘴里,甜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冬雪见闫新月委屈得眼里含泪,好心劝道。
“其实二少也不差,你收了他又如何?等你离开兰城了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他,何必非得这功夫较劲儿。”
“你闭嘴!”闫新月怒道,“她曲畔能为少帅守节我也能,你劝我收了二少,怎么不去劝她早点嫁人,好把少帅未亡人的位子还给我。”
冬雪眨眨眼,再眨眨眼,实在难以相信青天白日的闫新月能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