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虔婆,自己回来这一个多月,她哪天消停了?
整日就知道磋磨儿媳妇,这下是装都不装了,想当着村里人的面对她动手了是吗?
“娘,今日就让大家伙儿都给评评理吧,您说您干的这叫什么事儿,都是亲儿子,咋就能这么偏心,偷偷摸摸都不知道给老二开了多少次小灶了吧?合着咱们整日吃糠咽菜的,省下的油水全喂给老二了是吧?”
“这下好了,被捅出来了,娘您眼瞧着瞒不住了,还想让咱们这些吃亏的统统闭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什么老二干活累着了,谁不知道就他偷懒最多,您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苏庆田一听就不干了,把手中的农具一扔,几步冲上前,怒目圆睁:“谁偷懒了?大嫂你可别瞎咧咧!”
“我咋胡说了,你偷没偷懒自个儿心里清楚……”
苏庆义一直在留意周围村民的反应,原先他还想着息事宁人,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反正地里的活快干完了,很快他们就要回镇上了,何必节外生枝。
可眼瞧着村里人越聚越多,一个个都围拢上来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
他是苏家的长子,又是未来举人老爷的亲爹,可不能落下半点话柄。
“好了,都是一家人,还真想动手啊?”
苏庆义脸上挂着那一贯的假笑,上前把周氏扯到自己身后,假惺惺地开口说道:
“向明她娘就是性子直了些,没什么坏心眼。说到底,娘,您这次确实做得不地道,您这一偏爱,大伙心里都有了疙瘩,这以后在村里,咱家还咋抬头做人呐?”
马氏走到自家男人身侧,脸上似笑非笑:
“大哥,瞧您这话说的,真真儿是让人寒心哪,咱们累死累活地干活,还不都是盼着大侄子能早日出人头地吗?娘心疼庆田,给烙了两张饼子,不至于说的那么难听吧?”
那模样,那语调,气得周氏直喘粗气。
她一向看不惯马氏这副阴险小人的模样,她家向明读书是老爷子拍了板的事,有什么好酸的,有本事自己也生个会读书的儿子啊!
哼,肚子里没货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