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臻,话虽如此,但你我都清楚,顾绍是什么人。实不相瞒,他曾与家姐有过纠葛,这样品性不端的人,你真甘心嫁给他?”
秦臻低头不语,手中的帕子被攥得紧紧的。
虞苏见状,心中一沉。
她轻声道:“我不是要你一定反对这门亲事!但你得为自己争取。记住,别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苏姐姐,我明白你的用意。”秦臻抬头,勉强一笑,“不说这些了。倒是听说你和玄王查案的事,如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姐姐当真了不起。”
“传得这样快?”虞苏笑了笑,“不过在世人眼里,这不过是胡闹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秦臻点头,“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合礼教,更何况是查案这等事。”
虞苏望着亭外的湖面,“他们不理解也正常。在他们看来,女子就该相夫教子,何来插手这些的道理?可我觉得,人命关天,怎能分男女?做事要紧的是本心。”
“姐姐的胆识,真叫人佩服。”秦臻眼中闪过钦佩,“只是这些守旧之人,怕是难容你的特别。”
“特别?”虞苏语带调侃,“ 不过添些麻烦罢了。我既不求什么贤良淑德的名声,只求问心无愧。如今连婚事都不想要了,还怕什么?”
“ 姐姐真的不后悔? ”秦臻轻声问。
虞苏摇头,眼神清澈:“ 我的路,我自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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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长公主府。
赵庆死了。
赵哲泪流满面,跪在长公主脚下哭得稀里哗啦。
“殿下!赵庆他也是不想那本账本的事情被传出去,若不是那虞苏多事,这案子早就平息了!”赵哲捶地痛哭。
长公主手中的茶盏“啪”一声搁在桌上,声音沉冷:“住口!本宫早就警告过你们兄弟,做事不要留下尾巴。如今出了纰漏,还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赵哲浑身一抖,忙伏地哀求:“殿下息怒!小人自知有罪,只是虞苏那贱人坏了大事,若非她从中作梗,刘骏早就伏法,案子早已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