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天的遭遇当真令人心力交瘁。
身旁的秋实却是止不住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被方才的变故吓坏了。
“没事了,乖,别哭了。”虞苏语气平淡地安慰了一句。
她向来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但看着小丫头哭得可怜,到底还是开口劝慰。
“都、都是秋实的错。”秋实抽抽搭搭,眼睛红彤彤像只兔子,“我怎么老是出错了,怎么这么笨……”
虞苏听着她的自责的话,心里那点不耐烦倒是消了几分。
“不用自责,这个意外谁能预料的到。”
秋实泪珠子还挂在眼角,语气无比认真道:“如果秋实没有非要看杂耍的话就不会发生。”
“我看得也很开心呀。”
虞苏语气故作轻松。
谁知道这一句反倒打开了秋实的泪闸,哭得更厉害了。
虞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看着身边这个哭得惨兮兮的丫头,心里既是烦躁又无奈。
“别哭了!”终于,虞苏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音。
这一声呵斥真管用,秋实立刻噤了声。
只是那样子就更加可怜了,眼泪在眼睑里打转,既不敢哭出声,又憋得难受。
虞苏揉了揉眉心,心里暗叹。
她向来是个明白人,最是趋利避害,可偏偏对这个傻丫头狠不下心来。
二人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着,秋实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虞苏,生怕再出什么差池。
却不知人群里,一双眼睛始终凝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傅怀溪站在檐下阴影里,指节因为方才的紧张而泛白,此刻才缓缓松开。
这时他这才发觉自己掌心已经沁满冷汗。
他本不该再为虞苏牵动心神。
可方才马蹄扬起的刹那,惊惶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
虞苏虽然可恨,他也不愿她遭遇不测。
若是玄王当场发难,他也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护人。
那女人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