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宾客们见虞洪秋神色如常地出来,纷纷起身相迎。
虽然方才后院的动静传到前厅,但谁也不敢多问。
毕竟是同僚的家务,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待虞洪秋走近,卫宵父子抬眼一看,就注意到虞洪秋脸上几道红痕。
卫宵皱了皱眉,并未开口。
一旁卫大人微微作揖,笑道:“雨停了,我们也不打扰了。”
虞洪秋点点头,示意下人将宾客们一一送出。
张氏此时心力交瘁,自然没办法相送贵宾,只得让虞娟丽代劳。
女眷们在前厅稍作寒暄,实则都暗暗交换了眼神。
后宅日子不知多清冷无聊,如今有这样热闹的事发生,各个心里八卦得不行。
虽表面上表现得端庄,心里却无一不想着如何将真相打探个清楚。
这时,有人轻轻地问了一句:“虞夫人可还好?”
众人眼神一亮,纷纷竖起耳朵,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虞娟丽。
虞娟丽脸色尴尬,含糊道:“我娘在安顿那对母子……”
这话一出,几位夫人面面相觑,似若有所思。
林夫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轻声道:“原来是安顿外室母子,难怪虞夫人忙得不可开交。”
一旁的夫人接过话头,似笑非笑:“安顿?林姐姐这话有趣了。依我看,这安顿二字,怕是带了几分无奈。”
虞娟丽闻言,神色微变,“不过是外室和私生子,母亲仁心,替我父亲纳她进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微妙,几位夫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呢。
秦夫人轻叹一声:“这话虞大姑娘说得倒轻巧。家宅稳不稳,最怕外人插足,咱们都是过来人,哪里敢轻视。”
林夫人嘴角微翘,幸灾乐祸,“听说虞大人二人夫妻情深,多年未纳妾,如今这外室上门,虞夫人还要替他做圆场,倒是难为人了。”
另一位夫人轻轻点头,“虞大姑娘,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男人们在外风花雪月容易,真正操心的却是咱们这些做主母的,哪里轮得到轻松。”
虞娟丽被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恼怒,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强压怒气,干笑两声:“夫人们真是爱操心,这种小事,我母亲自会处置好。”
秦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母亲再贤淑,女儿也该体恤才是。这种时候,家里人齐心才好,怎么能让旁人看笑话呢?”
众夫人听得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