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当然也不会公开质疑,反正流放队伍的众人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不过水患便与他们有关了。
淮州一带此次水灾的确严重,若是皇帝不管,那么本就不安稳的江山必定会民愤滔天,外忧内患,不容小觑。
朝廷自然也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虽然国库空虚,皇帝也不在意那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但表面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肯定会派大臣去淮州安抚。
众人都不想这番苦差事沦落到自己头上。
既没有油水捞,又有些危险。
皇帝在早朝时问起,众人便互相恭维推脱,眼见着都要吵起来了,还是没有人愿意去。
然而就在这时,太子突然上前一步出列,道:
“父皇,此次淮州水情严重,儿臣理应为国分忧,愿意前往淮州处理。”
众人对太子此举微微意外,却又很快猜到了太子所想。
自从九千岁得宠起来,太子在皇帝面前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很多时候甚至信任九千岁比信任太子还要多。
虽然这很荒谬,但皇帝就是能做出这种荒谬事情的人。
也因此,太子与九千岁时常针锋相对。
但大多数情况下,太子都是吃瘪的那一个。
而这次水患,无疑是给了太子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皇帝见状很是高兴,点了头,还夸赞了太子一番。
“宋爱卿觉得如何?”皇帝乐呵呵地问。
底下朝臣的心底皆是微妙至极。
皇帝偏偏问到九千岁身上,这是故意的?
他们正等着看好戏,就见九千岁从容开口:
“太子体恤民情,这样自是甚好,尔等待太子凯旋归来。”
太子从前在他身上吃的亏也不止一回两回了,现在也已经沉得住气,同样是笑着回得很客气。
但那些大臣却是嗅到了其中的暗潮涌动。
这次,太子和九千岁只怕是要争到明面上来了。
……
淮州。
日夜兼程的沈寒砚三人一路追过去,连日抵达,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这么一个消息。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