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什么也没有。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逗了，心里不禁嘀咕：这笑话可真够冷的。

就在这时，一颗五子棋从指尖滑落。

殷桃弯腰去捡，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到了杨远裸露的小腿上。

不知何时，他的裤子已经卷到了膝盖，上面几个蚊子叮咬留下的红点赫然在目。

而蚊香，不知何时被他悄悄用脚推到了自己这边，难怪她这边蚊子少了许多。

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殷桃把五子棋放进盒子里，清脆的“叮当”声在夜空中回荡。

她红着脸，笑眯眯地看着杨远，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媚。

这听在杨远耳里，就像是聊斋志异里那魅惑人心的美人蛇，直勾勾地勾着他的心魂。

她红着脸，低声说道：“你……你真好。”

“嘿，杨远，你记得我曾悄悄在你耳边吹过的那阵暖风吗？”

“就是那句——‘我好像爱上你了’。”

杨远的指尖轻轻颤抖，喉结也跟着滑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

好一会儿，他才故作镇定地回答。

“嗯？好像未曾有幸听闻。”

“哦，”殷桃歪着头想了想，笑道，“那我现在补上，你听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温柔得像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耳畔：“我爱你。”

他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仿佛在说：“瞧，这也是我想说的。”

他跟着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爱你。”

殷桃眨巴眨巴眼睛，有点迷惑。

“为什么不是‘我也爱你’呢？”

杨远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温柔地说：“因为，‘我爱你’是陈述事实。”

“它不需要任何条件，不依赖你是否爱我。”

“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了你，我的爱也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另一边，殷桃正躲在浴室里和洗澡水较劲。

她揪着睡衣上的小兔子玩偶，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出来。

杨远看了一眼手表，她已经在里面捣鼓快一个小时了。

他当然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不过，他愿意给她时间。

终于，浴室的门缓缓打开，她探出头来。

杨远正靠在床头，认真地对着电脑处理钟叔刚刚发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