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到楚龙飞假惺惺的施礼赔罪,心中已是万分不屑,不予理睬。
此处小屋,乃是飘雪宫宫女无意之中觅得的一处破败闲置之农舍。
农舍简陋至极,仅分作三间,一间看管拓跋孤,一间众宫女居住,另一间则是留与少林高僧之用。
尽管小屋较之暗室相比,多了两扇可以透进些许光线的窗户,但于拓跋孤而言,亦仅换了一处关押之所在而已。
是故,自楚龙飞踏入屋内之时起,拓跋孤便再未开口讲过一句话。
楚龙飞令少林高僧退出拓跋孤之小屋,只留自己与燕儿,以及飘雪宫几位主事宫女。
“堂主可知,重伤堂主的那枚暗器,是何人所为?”
拓跋孤“哼”了一声,并未作答。
“府门刺杀堂主之人,又是何人所派?”
拓跋孤仍未有任何表情变化。
“堂主居史府多日,自当认识史府之人,那日刺杀堂主的…”
楚龙飞言及此处,故意顿了顿。
“有道是兔死狗烹,卸磨杀驴,楚某认为,堂主深谙此理。”
楚龙飞并没有急于说下去,而是特意为拓跋孤留了些许思考的时间。
“那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死罢啦。”拓跋孤被楚龙飞的心理战术击败。
“只要堂主据实以告,楚某担保飘雪宫与少林派不再追究此事,放堂主一马。”
楚龙飞乘胜追击,打消拓跋谷之所顾忌:“并且,堂主若愿意,楚某愿命人保护堂主,免遭史府毒手。”
拓跋孤心理防线有所松动,却仍在权衡利弊。
“如若堂主不与楚某配合,楚某自然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将堂主交于飘雪宫或者史府了。”
话音刚落,拓跋孤便将目光,转向立于楚龙飞身后的数名飘雪宫宫人身上。
飘雪宫一众宫人,对拓跋孤怒目而视,仿佛只待楚龙飞一声令下,喝之血、食之髓亦难解其心头之恨。
拓跋孤并不受威胁,心里想着,左右落于谁手,皆难逃一死,不如来个痛快。
于是,仍然固执的缄口不言。
楚龙飞见状,亦不催促,任拓跋孤自行思量,权衡利弊。
飘雪宫一众宫女,因有楚龙飞在场,而显得格外恭顺与克制。
未敢对拓跋孤表现出过多的言语和情绪,此刻只是静静垂首等候。
一时之间,屋内陷入沉默。
静的落针可闻。
“敢问拓跋堂主,韩诡究竟使用了何种阴诡手段,竟令史明仪如此忌惮恐惧于他?”
一道清脆悦耳的娇甜之音,如春风拂过湖面般,翩然而至,划破了屋内的这层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