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见状,也知道自己该告辞了,便起身说道:“夫人,都尉夫人,时候不早了,妾身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母女叙话了。”
宋婉见白氏要走,象征性地挽留了一句:“程夫人不多坐会儿了?”
白氏笑着摇摇头,再次行礼:“不了不了,多谢夫人款待,今日叨扰已久,改日妾身再备上一份薄礼,登门拜访,与夫人好好叙话。”
说完便随着丫鬟领路,离开了正厅。
待白氏离去,沈静姝才好奇地问道:“母亲,程家怎么又来人了?”
和谢婉晴退了婚,沈、程两家便再无瓜葛了才是。
宋婉拉着沈静姝在软榻上坐下,“还不是为了谢家那点子破事儿。她们如今是病急乱投医,寻了程夫人好几次了,说什么都想把大房的二姑娘嫁去程家,真是痴心妄想。”
宋婉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程家如今恨不得与谢家撇清关系,八竿子打不着才好呢,又怎会再娶谢家的女儿?谢家也真是脸皮够厚,竟还敢上门求人,真是不知所谓。
听说谢大夫人为了能让程家点头,差点跪在程夫人面前,真是丢人现眼!程老夫人当场就黑了脸,直接让人把谢夫人轰了出去。”
沈静姝听了,只觉得好笑,谢家这般急不可耐,真真是将脸面踩在脚下。
她们也不想想,谢婉晴的恶毒行径京城皆知,但凡有半分清醒的人家,都不会再与谢家有任何瓜葛,更何况是结亲?
也正因如此,母亲与白氏才能如此投契,想必都是被谢家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吧。
宋婉发泄了一通对谢家的不满,这才撂下这个令人倒胃口的话题,转过头,又仔细端详着沈静姝的脸色。
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心里也踏实了些,关切地问道:“你瞧瞧你,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太医又看过了?可有好好调理?江府的人可有尽心伺候你?”
沈静姝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中毒后的身子,但这事儿跟母亲解释不清楚,宋婉认定了她身子虚弱,怎么说都不信,她也懒得再费口舌,徒惹母亲更加忧心。
“母亲放心,女儿已经好多了,太医也说了,只需好好将养便可。江府上下都待女儿极好,母亲不必太过担忧。”
宋婉却仍旧不放心,拉着沈静姝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孩子,就是嘴硬。身子是你自己的,可不能马虎大意。如今你嫁入江府,凡事更要仔细,将自己照顾好了,我和你父亲才能放心。将来也好为江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