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问出口,文茵便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她紧紧握了一下沈静姝的手,又松开,转身匆匆向着吕氏走去。
沈静姝望着文茵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若是去了靖王府,便是身不由己,从此以后,她们之间,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送走几人,她唤来无尘,沉声吩咐:“无尘,我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第一,着人去查,查清楚江瑾安‘死讯’的源头,是谁在散播这个消息,目的是什么。第二,盯紧京中各方势力的动向,尤其是靖王和定国公府,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还有……”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傅子晋,看看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
无尘领命,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子仲随陆鸣出了府,一夜未归。
六月初五,天刚蒙蒙亮,宫中就传出了消息,惠帝深夜召见了丞相与平阳侯夜,三人在御书房中密谈了许久,至于谈话内容,外人无从得知。
这一日,街道冷清了许多,即使有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脸上带着惶恐不安,不敢多做停留,生怕惹祸上身。
茶楼酒肆里,人们的谈论声也小了许多,但话题却都离不开江瑾安的“死讯”。
各种议论声传入了侯府,让人心烦意乱。
六月初六,大婚日。
侯府门前一条街安安静静的,只有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与红绸随风轻晃。
江瑾安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寅时,沈静姝坐在妆奁前,任由好命婆为她梳头,没事人一样,倒是宋婉强忍泪意,握住女儿的手,声音哽咽:“想着你从前只有那么丁点大,如今也要嫁人了。”
“母亲别难过,女儿一切安好。”
可这“安好”二字,究竟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好孩子,你心里有成算便好。”宋婉轻叹一声,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若他当真……你也不必委屈自己。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平阳侯府的掌上明珠,是母亲的心头至宝。”
沈静姝反握住宋婉的手,“母亲放心,女儿明白。”
好命婆见母女二人话语暂歇,便开始唱起梳头歌: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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