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伸手一把将画像尽数揽入怀中,转头看向江瑾安,问道:“大人,这些?”
江瑾安冷冷睨了一眼那些画像,吐出两个字:“烧了。”
他得了指令,大步跨出书房,将画统统丢在院中,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嚓”的一声,火苗蹿动,抬手就将火折子扔向那堆画像。
火焰瞬间燃起,不过须臾,那些画卷便被火光吞没。
林羽犹不解气,拔出腰间佩刀拨弄着,边拨边啐道:“这混账!也配觊觎我家夫人!”
青竹缩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悄悄挪到院门前,盼着自家公子快些回来。
傅子晋昨夜见完沈静姝后,在河边枯坐了整整一夜,脑海中反复回想着沈静姝那满是厌烦与恨意的眼神。
他提及了昭昭,若她当真重生,想来必定是恨透了他。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刚走进巷子,便见青竹苦着脸站在门前,傅子晋眉头微皱,问道:“出了何事?”
青竹瞧见他,急得直跺脚,“公子您可回来了!都尉大人来了,正在里头呢!”
傅子晋身形一僵,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匆匆进了院,目光一扫,便瞧见地上那堆画像烧剩的灰烬。
抬眼,正对上江瑾安冰冷彻骨的目光,令他遍体生寒。
他紧紧盯着江瑾安,冷硬地质问道:“大人身为都尉司首,就可以擅闯民宅?你可有搜查令?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
“本官何时需要理由?”
傅子晋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扯出一抹讥讽笑意,眼底寒意骤浓,“是了,不愧是都尉大人,行事这般霸道!你就没想过,你在京城臭名昭着,人人惧怕,静姝为什么选了你?难不成还当真是为了情情爱爱?”
他往前迈了一步,声音依旧平淡,“傅子晋,于公,昨夜你擅闯平阳侯府,翻墙入室,视为贼寇。于私,你纠缠我未过门的妻子,视为冒犯。桩桩件件,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江瑾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身形一动,瞬间贴近傅子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