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清烟摇头。

凌衍忽地轻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这里有没有你的仇家？”

楚清烟再次否定。

凌衍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在撒谎。

她想到仇家是谁了，既然她不想对他说出来，这一定跟她的身世有关。

他看着她道：“如果知道是谁，一定要告诉我，你可以永远放心我。”

楚清烟漫不经心的“嗯”了声，目光转向别处。

每当她对凌衍说谎的时候，她就不想去看他的眼睛，她想到凌衍有戳穿谎言的能力，若是被他看出来就不好了。

她刚转过脸去，凌衍就双手捧住她的脸，就和她方才捧住他脸的动作一样。

“我不是随口说说的。”凌衍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脏规律的跳动着。

“小九，你可以相信我。”

他的声音放柔了许多，微微沙哑的清冽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温和，仿佛是想要抚平楚清烟心中的不安，想让她全副身心的相信他。

楚清烟感受着他的心跳，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他同步起来了。

她心中略微有些慌乱的将手抽回，却又一把被他攥着。

“长生。”

“叫我阿衍。”

凌衍望着她道：“我的伴生灵已经是你的了，灵力也同你交融，你是最清楚我身体的人，我也清楚你，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我的命门掌握在你的手上，你不用害怕。”

楚清烟用力将手抽回，“我没有害怕，我也相信你。”

她听罢凌衍的话，有些不太明白他忽然变得这么热切，也不是很明白他的话，但隐隐又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现在她已经在仙云台，她希望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要知道自己过去的事，她会解决。

凌衍见她回避，并未再追问下去。

他也并不气，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很害怕过去的事，也害怕别人知道。

她知道自己的亲人在召唤她的魂魄，但她依旧不想回去，就说明她死前一定遇到让她非常痛苦的事，这才让她对过去的自己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