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武延生就收拾了行囊。
林业局的小庞开着吉普车来到了营地门口。
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武延生拖着沉重的脚步,将行李放上了车。
他回头望了望营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不舍,有不甘,还有一丝落寞。
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夏天和他聊了什么。
覃雪梅站在营地中,看着吉普车远去的方向,久久无言。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她内心那一丝丝难以言说的怅惘。
武延生离开了营地,但是坝上的工作却不能停。
虽然树苗是种下去了,但是后续的工作还是有一大堆。
浇水、施肥,每一项工作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心血。
时间慢慢悠悠,一晃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时间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每一个都在这里挥洒了汗水。
这里就不做一一赘述。
时间来到1960年的6月末,阳光已经带上了些许炽热的味道。
“这是林业部的李中同志!”
于正来的声音在营地中响起,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
“这是我们围场县林业局技术科科长夏天同志。”
他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介绍着。
这天早上,于正来和曲和,带着林业部的李中专家来到了塞罕坝。
李中穿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眼神却十分矍铄。
“李老师,您好!”
夏天看着面前的老者,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之一。
他没想到在这塞罕坝居然还能遇到来自北平城的故人。
“小夏同志,我们认识嘛?”
李中听着夏天的称呼,有些不解地询问了一句。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夏天,记忆中却没有这个年轻人的影子。
“李老师,您可能不认识我。”
夏天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
“但是我却对您印象深刻。”
“我在京城林业大学学习的时候,曾经有幸听过您老的课。”
“哦?!这样啊!”
李中听到夏天的话,微微点头。
他教过的学生太多了,除了几个亲传弟子之外,剩下的他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