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不说是大伯叫你来的,快走!”

苏漾起身匆匆离开,急得连招呼都忘了打。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过了三秒,哄堂大笑。

盛临安笑过后摇着扇子起身,“小妹与张姑娘慢慢聊,我回去温书了。”

“二哥慢走。”盛临乐道。

“想不到最能拿捏苏漾的,竟也是每月零花。”张旭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张旭荣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别说苏漾了,她自己好似也差不多。

虽她现在跟着娘亲在学管家理事,可名下的田产铺子的收益仍是收入家里账房。

张旭荣荷包里那点零花银子同样是靠家里每月定时发放。

若是家里断了她的银钱,就宛如被人拿捏住了七窍般要命,什么笔墨纸砚,上好颜料统统弃她而去。

张旭荣倏然看向盛临乐,诚心诚意地问,“妹妹,请问你需要供稿吗?”

盛临乐笑问,“姐姐是想为我那书铺介绍作者吗?若是故事耐人寻味,书铺也是收稿的。”

张旭荣顿时眼前一亮,忙不迭羞赧问,“妹妹,润笔银钱如何?”

盛临乐对她说了松雪斋的买断合同和分成合同,由作者自己选择,见张旭荣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甚,不禁问,“难道是姐姐自己想卖故事吗?”

张旭荣握着盛临乐的手,反而说起其他,“我十岁便跟着娘学习管家,到如今及笄已过,也需得向他们证明我往后可独当一面了。”

意思就是想自己搞兼职赚钱了。

十五六岁,青春正好,却要着急当牛马,盛临乐心中感叹了句。

不过这个时代女性也能保证经济独立的话,日后即便成婚也会比在夫家相夫教子,过仰人鼻息的日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