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安知晓分寸,并没一口应下此事,而是眼神偷偷瞥向盛临乐,含糊说:“那摸鱼居士脾性古怪,需得我回家后问过他才行。”
苏漾遗憾,遂又好奇问:“不知兄长是否知道,摸鱼居士与我姑姑是不是有交情?”
盛临安微微颔首:“有那么一点吧。”
苏漾感叹道:“难怪,难怪……”
盛临安:“难怪什么?”
苏漾说:“兄长不知,我仔细研究过摸鱼居士的画法。”
“本月新出的那一本,在衣衫裙褶上笔法与第一本有些不同,瞧着很像是我姑姑惯用的处理方式。”
“我姑姑就喜爱加粗衣衫的外廓线,想必摸鱼居士是与姑姑探讨过此种技巧,才会在新本里也用了这样的画法。”
盛临乐愣了愣,遂无奈轻叹,她都没注意到自己改变了这点习惯。
粉丝的眼睛果真是尺,细枝末节的变化都能被瞧出来。
苏漾与盛临安相谈甚欢,聊着聊着苏漾就非要带着他们去山上的道观求个平安符。
“临安兄今年要参加秋闱,那这上清宫一定要去一次,那里的道长画的符箓,可保兄长一举高中。”
盛临乐本想在街上随便逛逛,结果被迫来爬山消耗体能。
对于初到江渝的盛临乐来说,唯美如画的风景没见几处,爬不完的石阶永记心头。
盛临安和盛临乐都不是迷信的人,可苏漾一路上都说得真情实意,实在不好驳了他的一番心意,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往上爬。
越往上走,山上的温度越低,而盛临安却热到还要拿衣袖扇风。
盛临乐抹了抹头上的汗,透过枝叶间隙依稀窥见了道观门楣,心中哀叹,终于要到了。
在山脚遇见路人都步履轻松地从道观里出来了,瞧见盛临安快虚脱的模样,还善意地笑了笑,鼓舞道:“没几步了,兄台快一鼓作气冲上去。”
“多谢兄台鼓励。”盛临安勉强一笑,双腿却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苏漾在观里都喝完了两碗茶水才等到盛家两兄妹。
找道长求了平安符,苏漾又说要去道观后山一处亭子赏景,欣然道:“在此亭,可看到江渝整座城,风景极好,临安兄若是错过,可谓白来了江渝。”
两个文艺少年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