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丫鬟小厮一溜烟儿全跑了。
朋友谁没有?谁先领回来就能白拿钱,个个都跑得飞快。
这府里甚至有的一家子都在将军府做工,比如那两个粗使婆子,儿子孙子都在其他院子做杂役,最先消失在云砚眼前的就是这两人。
云砚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屋里跟盛临乐回禀事情已经办妥了。
“谢谢云砚啦。”盛临乐美滋滋等着人来,嘴里含着蜜饯,“对了,刚刚我也给你画了一幅,送给你。”
这种卡通画画起来很容易,练熟了几分钟就能画一张,手上没颜料也不用上色,只需要画完线稿就能出图。
画里的小人眼睛一睁一闭,正拿着一根绣线试图对准绣花针的针孔。绣花针细如发丝,绣线却粗如麻绳,对比明显,引人发笑,小人穿针的神态活灵活现。
云砚指着小人鼻子上的黑点,娇嗔说:“姑娘,我这颗痣哪里有这般大了。”
盛临乐笑了下,云砚五官没有特别鲜明的特点,属于大众长相,唯有鼻翼那颗痣让人印象深刻,画的时候她就特意夸张了这颗痣。
“夸张,这是夸张的手法,画送你,不如就拿它去糊窗户吧。”线条画笔用墨不多,就算整张糊在窗户上也比之前那张废纸干净透光。
云砚一扫刚才的郁卒,拿过画,抿嘴轻笑说:“姑娘亲笔画的,怎么能拿来糊窗户,我拿回去贴墙上,每日看见都高兴高兴。”
还是劝不动云砚,盛临乐就没办法了,爱咋咋地吧,反正画也送出去了,
墨汁还没干透,云砚刚将画晾在桌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轻声喊她。
“云砚,云砚姑娘,我带人来啦。”
盛临乐也听到了,赶紧催云砚出去招呼,云砚坚持给被褥里的汤婆子?换了热水才走出去:“姑娘正着病,汤婆子凉了姑娘又要受冻,外面这事儿能比得上姑娘的身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