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昭抱着手,微微一笑:
“只会拿出身说事的人,成不了大气候。
想要改变命运,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男儿功名马上取,收回关山五十州。
像你这般恬不知耻地给氏族当狗。
靠剥削百姓和残杀朝廷军士来晋升,
永远也别想封侯拜将、青史留名!”
杨昭的这番话刺激到徐子延的痛处。
他奋力挣扎着,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面色狰狞道:
“小子,你以为某家不想自己争取吗?
某家乃河东道杨县人也,少时遇干旱。
随百姓南下讨食,被琅琊王氏收为家将!
本以为能一展所长,没想到王氏道貌岸然。
名为家将,实为家奴,整天替他们做肮脏事。”
徐子延说到此处,眼中充血,不忿地道:
“ 你以为某家有得选吗?没得选。
世道就是这样,为活命只能如此!”
杨昭听完他所言,敏锐地捕捉到他语言中的破绽。
他心中一动,和颜道:
“敢问将军和汉末名将徐晃是何种关系?”
说罢,他眼眸一凝,紧盯着徐子延。
徐子延受不了他的眼神,面带愧色地道:
“徐晃是某家祖上,传到上代家道中落。
如今仅剩下一柄大斧,一本家传兵法。”
杨昭听出徐子延的话外音:
要不是家道中落,也不会落到氏族家奴的份上。
本以为是看中他本事,才派他来此率军伏击。
实际上,氏族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就当“炮灰”用。
想到这里,杨昭心里了然,劝道:
“徐将军,以你的本事和背景,
若是弃暗归明,前途无量啊。
何必跟着氏族一条道走到黑,
朝廷肯定是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你跟着他们,只能是去送死,
还会连累一家老小,多不划算?”
徐子延叹息一声,心硬如铁:
“小子,不必多言,想要某家投降。
那是不可能的,某家生是氏族人。
死是氏族鬼,你们杀了某家吧!”
杨昭见徐子延这么着急地想去死。
这般看来,之前他谩骂激怒也是一种手段。
根据他的判断,这里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他走到徐子延身前,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