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得柱见状脸色笑容顿时一僵,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柳寡妇,那眼神冰冷的跟淬了毒一样。
一旁瞧着的柳寡妇对上这双眼,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忙从地上蹿了起来,再次拦住了稽查队跟前。
“他,他早就跟人退婚了。已经说好要娶我进门的,我们不是在搞破鞋。”
柳寡妇叫得歇斯底里。
只是她这话音刚落,没等刘得柱开口,看热闹的人群后就响起一声脆生生的质问。
“退亲,这是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呢。”
曾大珍带着村里五六个妇女,七八个壮实汉子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冷眼瞧着小脸苍白的柳寡妇,转头又看向刘得柱冷声道:“刘村长,既然咱两家都退了婚了,这当初收的二十多块彩礼钱,我们陶家也不好意思再拿着。”
说着话,曾大珍顺势从怀里掏出二十多块零票子,一看就知道是拼凑来的钱全都一股脑的塞进了刘得柱的手里。
刘得柱一时间骑虎难下,嘴里的话嗫嚅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
最后只能故作惋惜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眼又狠狠的白了柳寡妇一眼,“他曾婶这事儿是我们办的不地道,回头我们一定登门谢罪。”
“不必,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最好。”
曾大珍此时是一点儿情面都没有给刘得柱留,来之前田小虎那孩子是把他听到的话一字不差的都说了。
她现在心里还压着火呢!
而曾大珍这么一当场退亲,刘满仓的流氓罪指定是定不了了。
李牧为此感到惋惜,像刘家父子这种穷凶极恶的人,若是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怕是很快就要报复回去。
这么想着,他冷眼看向从被抓住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刘满仓身上。
这个人,他可是一直感觉不对劲儿。
要是能够趁着这次机会,将他彻底打垮,可是永绝后患。
李牧这么向着,眼神跟着动了动。
然而就在此时,刘得柱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对着曾大珍哭着喊道:“他曾婶,对不住了。”
说着话,他弯腰就要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