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上衣的右侧胸口上别着胸徽。

和程柏年,钟漓江的胸徽一模一样,只是这制服看起来是老款的。

“这件事不要声张。”陈立业看到制服的那一刻,眸中划过一丝紧张。

他赶紧将衣服塞进皮箱里。“大家都回去吧,很晚了,走夜路要当心。”

江擒深深地望了陈立业一眼,牵着女孩的手率先离开。

其它村民也陆续离开,似乎都达成了默契,绝口不谈。

深夜,山林里弥漫着青雾。

“他就是袭击你的人吧,而且以前还和钟漓江是一个部队的。”洛海棠勾了勾男人的小指。

“那套衣服不是他的。”江擒嗓音清冽。“别担心,他还没能耐伤我。”

洛海棠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这不就是典型的爱恨情仇嘛!

藏的是男款制服诶!

而且总有一种JQ感。

*

峭壁下,男人一身黑色短衫长裤,布鞋已经被尖锐的石块磨破。

汗水从额角流至下颌,之后滴落在衣襟上。

他强忍着痛楚,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身手敏捷地迅速翻窗回到屋里。

火堆已经被扑灭了,寂冷的月光照在他清俊瘦弱的脸上。

宁祁妄坐在床板上,他脱掉短衫,背后的绷带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陈旧伤痕,肌肉线条分明。

床底下的皮箱已经被陈立业收走了,甚至墙角的粗粮和棉絮也被几个手欠的村民搬走。

整个屋子都被扫荡了一遍,翻箱倒柜。

烤焦的鱼肉掉落在地上,被人踩烂。

宁祁妄冷笑一声。

他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宁祁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老相片,相片上是两个身高倾长、体量相当的男人。

其中一个是面无表情的江擒,另一人穿着一身制服,手里端着一把长矛,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