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进才双手紧攥成拳,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你怀的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媳妇,我爹有什么权利要嫌弃这个孩子是女儿?有什么权利要把你休出戚家?
小溪,拜托你以后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体的,我是你的依靠,你有任何苦楚都应该第一个告诉我。
咱们俩一起想办法!
你怎么就知道我和我爹一样,非要生儿子,非要什么儿子来传宗接代?
我觉得咱们的女儿就挺好!”
戚进才真挚地望着邹小溪的眼睛,只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
邹小溪双眼瞪得极大,眼中先是不可置信,接着是如释重负。
被娘家与婆家长年累月压在心中的恐惧不安感,在这一刻全部消散。
她第一次觉得心里这么轻松,不用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冰雹停了!”
恰在这时,村里有人喊道。
他们三人这才发觉头顶没有传来冰雹砸在草毯上的声音了,好像空气中的温度也变暖和了。
乌云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拨开,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洒而下。
阳光穿过草毯的缝隙,落在了邹小溪的脸上,给她的脸上镀了些许暖金色的光芒。
邹小溪只觉得身上的寒意在迅速消失,在暖阳的照耀下,她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小溪、进才,你们在哪儿?”
当冰雹停下的瞬间,谢大娘便从家里冲了出来找二人。
其他村民也担心得出来,尤其,当他们看到冰雹地里有血的时候,一个个脸上俱是露出担忧之色。
有人道:“谢进才和邹小溪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真搞不懂刚刚鹅卵石大的冰雹往下砸,他们夫妻俩有什么事不能等冰雹停下来再出门?”
戚伯看到地上有很多血,吓得脸色一白,身子一踉跄差点栽倒。
一想到现在进才可能凶多吉少,戚伯胸口便似有什么堵住一样。
他怒喝道:“小溪真是个丧门星,嫁到我们家四年,没能给我们戚家传宗接代,还害了我家进才。
要是我家进才有是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有村民安抚他不要生气。
有人猜测刚刚是不是小夫妻俩在家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