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祈子,好大的醋味儿。”
“呵,之之不是在外面给丹枞置了院子?”方祁说着,却是突然喊住旁边的万松,“万松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啊?这……”万松看了眼裴乐之,不好开口回答,便低下了头。
“你不是直接问的我?又问万松干嘛。”裴乐之截住方祁的话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给丹枞买了个院子,让他办私塾。对了,还告诉你个事,我给万松改名儿了,他现在叫‘影秋’,影子的影,秋天的秋。”
“什么影秋不影秋,心上一点愁的,你倒是成天闲情逸致,净对着别人好上加好。”方祁指桑骂槐地说完,一把撇开裴乐之的手,转身拂袖道,“我就知道,果然如此,钱在哪儿,爱在哪儿。”
裴乐之听得方祁抱怨,不由发出一声嗤笑,她示意影秋退下,而后自己转到方祁面前,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前段不是宿在了栖逢楼?你还不满意?”
方祁嘴角耷拉得更甚:“这根本不一样。之之,你的心是偏的。”
裴乐之摇头,觉得不能让方祁再说下去了,因为方祁说得好像是真的……这样她便也发自内心地觉得有些对不起方祁。裴乐之脑子一转,又道:“行了,非要揪着钱的事说吗,我那几千两银子,不是说给你运作就给你了?这还不算信你?”
“之之最爱诡辩,我就问,信和爱是一样的吗?”方祁还要再说,却被裴乐之突然吻来的动作惊得忘了反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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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裴乐之才放开方祁。后者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眨了又眨,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方祁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片刻后又嘴角上扬,右脸颊现出一点圆酒窝。
“这样够不够?”裴乐之笑得狡黠,她意外地发现,方祁居然也会脸红。裴乐之默了默,说道:“今夜,你可以宿在非晚斋。”
“之之当真!”方祁语气雀跃,他终于要一步步得到裴乐之的人了,可……方祁长睫微垂,安慰自己人和心都是一样的吧,一个人,一颗心,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一样的。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
可,心是能分的,为什么不能分他一点儿?
方祁忽然凑到裴乐之颈边,伸舌便吻。他又吮又吸,裴乐之颈侧一下就现出淤痕。紧接着,方祁又将裴乐之一推,两人便齐齐倒在榻上。
“啊喂,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方祁你冷静点儿,先起来。”裴乐之惊呼道,她只是想着像栖逢楼那次一样,二人夜宿一起露个风声,好给方祁明面上的宠爱和安全感,哪里是说两人就要滚床单了。
“我不要冷静,之之,我只要你。”
却突然,一个人影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进来。他手中长剑一横,直指方祁,语气颇为不善:“小姐说了,请方内侍起来。”
“陆绮!”裴乐之如蒙大赦,在方祁愣神的当儿,扯开了他的手。裴乐之正要起身,却被方祁一把按住肩,摁回床榻:“我今日不走,之之还要让他杀了我不成。”
艹
裴乐之在心头怒骂一声,这叫什么场面,这要怎么收场……
忽然,门外春颂的声音响起:“小姐,宫中来了圣旨,宋首席让您前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