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顾榴石?”
鹿鸣刚才从信鸽腿上取下字条交予顾榴石后,便退离了床榻。此刻,久未见公子出声,他也不禁催问道:“公子?”
这信鸽他是知道的,昨日就飞了出去。
可为何今日才回来?
想来是被罗小姐扣下了,不过罗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往公子有信,她可是片刻就会赶来看公子的啊。
没道理公子出了这么大事,她今日才有回信。
难道是公子没说?
顾榴石确实没说。
此刻,顾榴石的心思全然不在裴乐之这位不速之客身上,他昨夜惶惶,身上伤火烧火燎地难受,却也不及他低落无措的心情。几近失眠,提笔想像往常一样,跟自己的心上人诉及一切时,他的脑中却突兀响起裴乐之的冷嘲热讽,于是最终笔端落下,只寥寥一句。
“予青,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对么。”
顾榴石想再听一听心上人的肯定,然而,他等了一晚上,没有回信。
刚刚裴乐之来,说信鸽在她手上,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欣喜,予青终于回复他了。
展开字条的那刻,所有的怨怼和猜测都抛诸脑后,予青说自己之所以没有及时回信,是怕扰他休息,又担心空鸽子回来他会多想,索性把鸽子一并扣下,第二日再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