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嫂嫂恍然,同时也深以为然,学着温月抹脏了脸再裹上头巾,祖母和母亲姨娘也跟着抹了些灰在脸上,看着才像一起的。
也没其他行李,季月和两个嫂嫂还有张姨娘各背了一个改装的双肩行李包,又出了点钱才让衙役把竹筒装满水,扶着祖母和母亲慢慢走出去。
到了城门,终于见到了季父和三个哥哥,祖母和母亲都上前抱着他泣不成声,温月又上去转移注意力:“爹爹,您有受伤吗?”
祖母再次顾不上哭:“对对,有没有受伤,快给娘看看。”
季父安抚她:“儿子没事,这不好好的嘛。”
可是温月看到了季父后背露出的隐隐血迹,还有不正常的走路姿势。
她还在送行的人中看到了春雪,春雪望着温月这边,捂着嘴呜呜的哭,温月对她笑了笑,挥手让她离开。
这次一同流放的犯人有上百人,另有20个衙役和两个随行的伙夫。温月听见两个衙役聊天,那年轻一点的说:“张哥,这次好多人啊,押送的也多。”
年龄大点的就笑:“嘿嘿,人多好啊,听说这次有几家大户,油水肯定足。”
“那张哥可要多拉扯小弟一把。”
“咱哥俩还客气啥。”
……
他们走的是官道,目之所及,是寒冬带来的萧瑟落叶和枯黄的草地,仅有些零星可见的野草还在顽强的泛着绿色。
所有犯人都带着脚镣和手枷,排成一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