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穆这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语言,但白无常能发现他很多次都在盯着自己。
这个眼神,白无常能感到惊恐,愤怒,和不可思议。
看来白焱与王穆的关系的确很僵。并不是因为白乐,而是二人本就如此。
一路上走走停停,经过了许多城镇,也看见了许多奇异的景色,他们才终于到达了晟都。
白无常看着高耸入云的城墙,心中的担忧不免的升起。自己选择的那条路,是否能赌成功呢?
他与白乐一起坐在马车中,并没有去好奇晟都里边的那些景色。
反倒是白乐,毕竟很久没有回到自己家乡了,不免高兴的将头探出了马车外。尽管白无常说这样很危险,但也拦不住小朋友的激动。
惊羽也是激动不已,他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热泪不免充斥眼眶。
白无常闭着眼,感受着这一路的颠簸。尽管在车里,但他似乎知道他们走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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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马车走过城门,走过了一条较为宽阔的道路,这条路很直,而且路途有些远。渐渐的,他听到了很多嘈杂的声音,仿佛都是在议论他们。最后,马车稳稳的停住了。
白无常缓缓睁眼,他明白他们如今已经到了皇宫。若是在之前还有机会逃走,那么现在,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白乐高兴的几乎是跳下的马车,惊羽一见简直慌乱的很,赶忙冲上去接住了白乐。
“小少爷,当心呐,你这吓死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
“乐乐!”
突然,一声浑厚的声音从惊羽身后传来。白乐几乎是从惊羽怀中挣脱的,他睁大双眼看着午门前站着的人。
那人身着一身官服,尽管年岁已高,但脸上露出的笑容几乎与白乐一模一样。五官精致,下颚有着些许美髯,年轻时也算是一位俊美男儿。
无疑,这一定是白乐的父亲,当朝吏部尚书白廷。
“爹!”
白乐几乎是冲到了白廷怀里,后者稳稳记住,将他抱起来好好打量了一番。
“爹,我好想你啊!”
白廷老来得子,是在四十多岁时才有的白乐,且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全府的人都把白乐如视珍宝。再加上这个儿子如此招人喜爱,白廷简直对他爱不释手。
“乐乐,这两年过得可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爹,你先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你小子,还知道害羞了?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白廷没好气的将时清灼放了下来,随后再次不放心的打量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生怕他身上出现一点不对。
但在官场那么多年的洞察力,很快便发现了白乐的不对劲。
“乐乐,你的腿怎么回事?”
这时惊羽赶忙上前,跪倒在地:“这一切都是卑职的错,小少爷在回大卫时马车侧翻入崖,所以才导致小少爷腿部受伤。是卑职没保护妥当,求老爷责罚!”
马车侧翻入崖,这句话一说出简直让白廷气的胡子哆嗦。他本想发作,但白乐立刻说道:
“爹,不怪惊羽。惊羽这些年一直陪着我,若没有他,我现在可能都见不到爹爹了。”
这句话的冲击力比刚才更为严重。白廷再次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深怕眼前的白乐是假的。
而白乐全然没注意白廷的状态,还自顾自的说着:“当时我们准备偷偷离开时,那燕国的人还想威胁我们。若不是惊羽一直在我身前保护我,否则我就回不来了。”
“岂有此理!”白廷怒上冲冠,对于那燕国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不已,“恶有恶报,如今燕国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乐挠挠头,但是对于现在的他,回到了晟都,见到了自己爹爹,比什么都高兴。
这时王穆也走上前,但并未理会二人,直直的进入午门。
“爹,他怎么了?”
白廷轻蔑一笑,对于丰都王的这般态度,他貌似也是见怪不怪的了。
“没事,别管他,他就是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