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提这个,你当我胡说八道!”
司空杏林此刻十分激动,他全身都在颤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白无常,我问你,那场灾难是不是真的?”
白无常心中一颤,那场灾难,他比谁都清楚是什么。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也是他埋藏在心中不敢随意拿出来的回忆。
可是现在,司空杏林竟这般随意的提了出来。
“白无常,我是个游医,我想了解这件事到底……”
“是我杀了他们。”
“!”
司空杏林的冷汗几乎是一瞬间起来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无常,半天都说不出话。
白无常双目无神,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是我的错,我毁了风归镇,也是我杀了他们。那场灾难,那场瘟疫……”
“现在书中记载,它叫百枯。”司空杏林鼓着勇气说出口,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瘟疫的过程,他想找到可以治疗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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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沉重的点点头,再次开口,但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无比。
“你放心吧,百枯,今后不会再发生在世间!”
他说的很坚定,司空杏林本想在多问一些,可白无常眼中透露的情绪让他再也难以开口。
他明白,这一定是白无常不愿提起的往事吧。或许他一个人孤身来到大漠,会不会是为了逃避呢?
“我明白了。对不起,我也不会再多问了!”
温润河见这边的气氛不太对劲,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急忙跑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的人把你惹生气了?我就说嘛白无常,不要每天都板着个脸,不然别人还以为你真是地府来的白无常呢……”
又是喋喋不休的教训,司空杏林心情也有些糟糕,帮白无常制止了温润河的斥责。
此刻的白无常再次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明明自己早已藏起,可总会有人将它找出。不断的提起与藏匿,他太痛苦了。
“白无常——!”
温润河的一声大吼将他彻底拉回神,他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人,只见让满脸通红,大口喘气着。
“叫你半天都不应,怎么了,想偷懒啊?赶快把地给我打扫干净,万一来客人了怎么办?”
“就算来客人了,我扫的再干净也还是会被再次弄脏。毕竟这是在大漠里。”
温润河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毒,每次都能将自己搞得欲言又止。
“那你也不能偷懒!我温客店不养闲人!”
“你自己不就是闲人?”
一针见血,温润河觉得自己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可是自己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白无常目的达成,也不在这站着,慢慢离开了。
扫完地后,温尘又睡醒了。无奈之下,他又得哄孩子。
可每次看着这小孩对着自己笑,越看越觉得像他爹。温润河第一次对他笑时,也是如此,总能让自己感到不寒而栗。
果然,两岁半的温尘用他还未长开的乳牙一口咬在了白无常的肩上。
他恨不得当场把他当球踢出去!
“温,润,河——,管管你儿子!”
到了夜晚,司空杏林也去休息了。他没有事做,突发奇想想去外边吹吹夜风。
可刚一出门,冷风凛冽,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这畏冷的身子还是难以适应大漠的夜晚呐!
今日司空杏林让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抛出,让他一时无法平息。
他拔出风归,自顾自的练了起来。
也许只有在自己练剑时,他才能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