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艳阳高照,太阳似乎毒辣了些。云鹤城外,蔡捷携着一行人正与将要回京的白无常送别。
鹤州一事已过,白无常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是时候该回京复命。
“蔡县令,别送了吧,云鹤城内还有其它事需要你处理呢。”
蔡捷恭敬道:“云鹤一事真是多谢太傅。但吴刺史毕竟不是由太傅亲自押回京城,还请太傅多加小心。”
白无常点点头,宽心道:“放心吧,就算没能送往京城,吴殊也活不了。”
时清灼也出声问道:“不知蔡县令,州府里吴殊的那些幕僚该如何处置?”
蔡捷看着白无常说道:“这件事太傅已经处理了,还请世子放心。”
“我只是简单处置了一遍,其他的事,还得靠蔡县令。”白无常开口说道,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蔡捷无奈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看着白无常几人慢慢离去的身影,这场云鹤一事就这样画上了结束的一笔。
回去的路上,岁桃憋屈问道:“太傅,我们是不是又要穿越大漠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鹤州到京城,只有这一条路。”白无常骑着马慢慢到岁桃身侧,手往他头上一敲,“咋滴啦小桃子,那么不想进大漠?”
岁桃看向其他几人,委屈道:“也不只是我吧,暮哥清灼也都不想再次进入大漠了吧。”
几人都没搭理岁桃,只是快步离开。白无常道:“我觉得我就是太惯着你了,给你养了一身臭毛病。等回去了,我再好好教训你!”
岁桃自讨没趣,还落了个坑,便也不再多嘴,追前面的时清灼去了。
岁桃走后,迟暮慢慢靠近白无常,眼中多了一丝不同的意味。白无常转过头,疑惑的盯着他。
“迟暮,为何这样看着我?”
马背上的人不知怎么开口,只是静静看着白无常。看着前面的三人慢慢行远,迟暮小声询问道:“太傅,那晚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白无常不解,他不明白迟暮说的哪晚。
“就是,在山里面,那座遗址那,你喝醉了……”
迟暮的声音逐渐淡去,直至消失。白无常恍然大悟,他淡淡一笑,眼中透露了些许的悲伤。
“没想到啊迟暮,你也学会偷听了是吧?”
换做从前,迟暮定会立马认错。可是今日,他只是一直盯着白无常,想要寻求个答案。
“你都听见了什么?”
白无常神色很温柔,并没有被拆穿的恼怒。
“什么都听见了。”
这次二人都没有再说话。白无常不知如何向迟暮开口,许多次,他都想要解释,可最后又都欲言又止。
“太傅,我其实就想知道,您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还是心中的秘密?”
迟暮低下头,声音也有些哽咽。对于白无常那夜的话语,这几日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想尝试解开。可奈何这个结太过难解,他解不开。
白无常虽然不能喝酒,但是喝醉后一切的事都记得,所以最后一句话是……
“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了……”
他欣然一笑,随即看向迟暮:“你觉得这是我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我深藏心中的秘密呢?”
迟暮满脸大写着难过,四肢因为紧张导致十分僵硬:“都说酒后吐真言,太傅……”
白无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让迟暮不知所措。这样的白无常他没怎么见过。只见白无常将自己拉了一把,让自己与他的距离更近。
白无常小声道:“这是真的。”
迟暮呼吸忽然加快,被证实后更加害怕不已。他疑惑的盯着白无常,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若是之前是我的猜测,那么今日的回答就是我的肺腑之言了。京城出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明明我们离京时还如此正常,为何我们一离开京城,就出了事?太傅,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你不用一个人藏掖着。我们是你的近侍,我们有权利保证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