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也走了过来,听见此话后松了口气。
“是啊,确实挺不值的,所以我会让这场腐败之风消失在京城。”
梳清礼品后,大家都回了自己的屋内准备睡觉了。时清灼躺在自己的榻上,春寒料峭,他紧紧的抱着自己。
他脑海中默默浮现出白无常的影子,从前的白无常会不会也经常这样环抱着自己呢,他曾经是否也是一个爱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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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灼喃喃道:“太傅就是个大傻子,就他喜欢逞英雄!”
可是除了他,京城还有其他英雄能站出来吗?
没有了。
翌日清晨,时清灼是被府外送礼的官员吵醒的。
今日送礼之人相比昨日已经少了太多,他梳洗之后便准备去找迟暮送他去秦府。
“迟暮哥应该在太傅身边吧,我去找太傅!”
来到青松院后,时清灼出奇的发现里面有客。
“秦尚书,我的确没想到你能亲自登门造访。”
“今日一早冒昧造访,还请太傅不要介意。”
来者是秦礼辙,时清灼猫在外面,没有进去。
“师公?他那么早来太傅府干什么?”
白无常将茶递给秦礼辙后,又问道:“秦尚书,今日来那么早,可是有事?”
秦礼辙笑道:“这不是见清灼在府上,今日散朝散的早,没事做便想来接他。”
“原来如此。桃子,快去把清灼叫起来。”
岁桃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出去了。刚到院中,就被时清灼拦了过去。
“清灼,你怎么在这,为何不进来?”
“嘘!”时清灼用食指贴在自己嘴上,“小声点桃子哥,我是来找迟暮哥送我去秦府的,哪知道师公来了府上,还直接进了青松院!按理说师公不应该在正厅见太傅吗?”
岁桃也十分疑惑:“我也不知道,太傅让我将他带了进来。秦大人正找你呢,你不进去吗?”
时清灼摇摇头,脸色十分不好看。
“师公其实并不喜欢我,今日前来太傅府接我,这也太过反常了,我想再看看。”
二人就这样在院子里观望着,只见里面的氛围让人感到不舒服。
白无常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同时不经意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秦尚书喝口茶吧,清灼应该很快就会来了。这孩子平日起的挺早,可能昨夜睡晚了,秦尚书见谅。”
秦礼辙微微一笑,见时清灼迟迟未到,便突然起身。
“罢了,小孩子长身体,睡眠比较充足,我便先回府了。”
白无常也跟着起身,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太傅,话说回来,你成为今年春闱的考官,我还没来得及恭贺你呢。”
三人都是神色一凛,静静听着他的发言。
秦怀诺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礼盒,递给了白无常。
“小小心意,太傅可切莫拒绝啊。这届春闱学子能有太傅这样的座师,可是他们的福分呐!”
白无常冷峻的表情一愣,随即露出一丝笑容。他抬起手接过礼盒,又道:
“秦尚书,你可知春闱对于万千学子的重要?”
“当然,犬子也是凭自己的实力一路考到了殿试,最后在朝为官多年,才成了当今的户部侍郎。”
“那么秦尚书觉得,此番行为可有不妥之处?”
秦礼辙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眼神阴鸷的看着白无常。
“太傅这是不给我面子,觉得贺礼太小?”
“这礼品看着是小,可是里面的东西对于白某而言,太过沉重,白某拿不起。还请秦尚书收回。”
白无常双手将礼盒递了回去,秦礼辙的脸上露出一丝邪性的笑,最终收回来礼盒。
“秦尚书,此事是我的不对。无奈白某最近太忙,春闱之后,白某必当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