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勇自责的摇摇头:“今日听此闻,实在令我汗颜呐。回想这些年头,我对白无常有多少冷嘲热讽,可他的确一句都未与我争执辩解!我这个礼部尚书,自愧不如!”
秦礼辙与白无常并不熟悉,这些年二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可是因为朝堂上对白无常的排斥,导致他也对白无常没有好脸色。知晓实情后,秦怀诺也懊恼不已,在一旁神色难看。
司空杏林缓缓起身,看向众人:“各位大人,还需将今日之事藏于心中。”
“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
几人在时清灼的劝说下纷纷离开了,秦怀诺临走时和他说明日上完早朝便会前来看他。
“桃子哥和迟暮哥也去休息吧,我喝了药已经好多了。”
岁桃苦笑道:“无事,我们还要等太傅呢。太傅不回去,我们身为他的近侍怎么能先走?”
迟暮也道:“没错,太傅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也什么时候离开。”
时清灼明白,也不再多说什么,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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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在乾清殿几乎待了一整日,现在外边的天已经黑了,白乐放在手中的奏折,看向白无常。
“哥,这都快戌时了,你不去看看世子?”
白无常看着手中的奏折,并未多言。
“我知道,你在自责,你在愧疚,可这并不是你的错。”
“出了点问题,我们可能忘了一点。”
白无常答非所问,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白乐也没有办法,只得依着他问下去。
“忘了什么?”
白无常脸色阴鸷,声音十分冰冷:“钱任禾既然要开战,他的目标是与淮南里应外合。那么,他靠什么呢?”
白乐冷汗瞬间被激起,不敢相信的看向白无常。
“哥,你怀疑钱任禾养有私兵?”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哥你这样一说,就有些细思极恐了啊!”
白无常放下奏折,十分严肃。
“这件事必须得查出来,而且必须仔细。乐乐,此事交给你。”
“好。”
“那世子的事如何处理?”白乐走到白无常身边,拿起白无常放在桌上的那个奏折,“既然世子都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了,如若不罚,群臣恐怕要生事啊!”
“清灼都这样了,还要怎么罚?”
“虽然此事应该由刑部处理,但我今日把这事揽了过来,就是想问问哥你的意见。”
白无常十分苦恼,这事必须得有一个结果,不仅是为了给大臣百姓一个交代,也算是给时清灼一个交代。
“不能做的太过了,但也不能太随便。太过了传入淮南容易生事,太随便那些大臣百姓可能接受不了。”
“没错,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无常眉头紧皱,思索一会道:“那就罚他一辈子不能入仕为官。”
白乐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
“有道理啊哥,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你们,然后我今后也不用帮他找个职位!好好好,就这样!”
白无常并没有太高兴,他知道这个处理虽然是极好的,但秦怀诺一定不会同意。
白乐十分高兴,不入仕途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这个处置许多人一定会接受的。
他拿起刚刚白无常一直看的奏折,竟发现上面没有一个字。
“哥,我就说你一直心不在焉吧。你自己看看你刚刚看的什么,一个字都没有,你拿着看了起码半个时辰!”
白无常脸不红,心不跳问道:“有吗,我看了那么久?”
白乐将空白的奏折亮给白无常一看,眼神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