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要回来,我请你吃酒。”
两人一拍即合,气势汹汹出了家门赶往城门口。
眼看着车马就在眼前,阿五突然伸手拽住瘌痢头,“不对,这事儿,不对劲!”
“咋的了?”瘌痢头一头雾水,双眼还巴巴望着牛车,恨不得有双翅膀能飞去梅花坳跟李氏讨要银子,耽搁了好几天,银子怎么也得涨涨利息。
更重要的是确认林富春是不是当年骗了王五主家姑奶奶的人,到时候他们兄弟俩赏银到手,看他们兄弟俩连日来对自个儿出手这般大方,自个儿在此事上出了力,他们俩指定不会亏待自己,少说也得分他一点儿。
“有事儿路上说,再不去天都要黑了。”瘌痢头指了指城门口稀稀落落的车马,再不快点动身,一会儿连车马都没了。
“稍安,勿躁,事儿不对,这老头,不是,咱要找,的人。”阿五重新将欲走的瘌痢头拉回来。
“啥?咋可能不是?”瘌痢头不信,他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儿,好端端发横财,说什么生了林大江后时来运转,林大江旺家宅,真要如此,林大江一个读书人早都考上状元了,还用等到他儿子才考出点儿名堂?
什么旺家宅的说法,不就是他坑蒙拐骗时常常挂在嘴边的说辞嘛!
指定是为了遮掩来路不明的横财,那不更加验证这笔横财不对劲嘛?
“年纪,年纪,对不上!”
“什么对不上?不都对上了吗?”瘌痢头着急解释,“你主家姑奶奶三十多年前来清河镇遇到书生给了笔银子,书生失踪不见了,同样三十多年前林富春发了横财,可不就是一回事儿吗?”
“林富春,年纪,对不上,他年纪大!”阿五牢牢拽住他手臂,让他动弹不得,“你说,林富春,当时,小儿子,刚出生。还有个,大儿子,你想想,主家,姑奶奶,能看上,一个,老男人?”
瘌痢头认定林富春是骗财骗色的骗子,“骗子能跟你主家姑奶奶说自个儿成亲当爹了?指定不能啊,可不就把人骗了嘛!”
“林富春,多少,岁数?”阿五瞪他一眼,“主家,姑奶奶,那个,书生,年纪,相仿。年纪,相差大,她也不能,上当。二十上下,和,三十上下,她会,分不出来?”
这么一说,癞痢头明白过来。
对啊,当时林富春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都快三十了,富家千金就是眼神再不好,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和三十上下的人,肯定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