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上官末举刀威胁,本来铮亮的刀身映着火光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红,血珠顺着刀刃滴落诉说着他的狠戾与不耐烦。
在场恶人均被震慑,呼救之人见势欲逃,被上官末一脚踩住,“叫啊,刚不是喊得起劲,怎的,不喊了?”
求救之人艰难翻身,披头散发,一身白色中衣早被蹭的泼墨一般,尽管如此,脸上还算干净,秀发如瀑面如白玉,一双秋水一般的明眸配上惊惶的表情,真真是楚楚可怜。偏偏,上官末不吃这套,一刀便将其小腿捅了个对穿。
白衣男子惨叫,盯着上官末双眼哀怨缠绵,“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今日不就有了。”上官末笑道。
“你个疯子!”白衣男子怒骂。
“过奖。”上官末冷冷一句,别说怜悯之心,光拿刀的架势看人的眼神都像厨子看待食材一般。
陈若兰惊出一身凉汗,“难怪你哥如此忌惮。”
林正风都开始怀疑林正威脖子上的伤从何而来,本欲助一臂之力,这下彻底收了心思,静观其变。
上官末脚步推移一手持刀一手持鞘,哪怕包围之中亦无怯意。
横龙岭众人仗着人多将其围住,上官末往哪挪,他们便往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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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想车轮战又迟迟不动手,上官末彻底失去耐心,刀与恶言齐出,“浪费时间!”一下子冰花火乱刀剑乱舞,火光四伏血光四起。
林正风看得拳头发紧,出生至今头一回见到如此血腥的虐杀,要说横龙岭是豺狼,这上官末更是恶鬼,粗犷无章的刀法一口口吞噬生灵毫无悔意。
听不得上官末对逃跑讨饶的人下手,林正风沉不住气欲上前阻止,衣袍再次被陈若兰拉住,林正风回首,却见陈若兰脸上忌惮之色,那头上官末一声尖锐撞击声,虐杀之声戛然而止。
“这人怎么会在这儿出现。”陈若兰面露难色,警惕盯着上官末停住的方向,忌惮道,“那是横龙岭的二当家余铁虎。”
余铁虎。横龙岭二当家,与横龙岭岭主濮成砺并称横龙双煞。传闻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今天算是涨了见识。
如林正风所见,上官末刀刃落到余铁虎颈上再不得寸进,对峙良久,余铁虎运劲生风将上官末弹开,蓄力一掌,将上官末用以格挡的刀鞘震得四分五裂。
上官末堪堪避过锋芒仍被弹出三丈开外,借着一棵树稳住身形,虎口嘴角均已带血。
“走,找林镖头!”陈若兰一推林正风,容不得林正风追问,纵身一跃,挡在了上官末、余铁虎之间。林正风也不矫情,狠一咬牙撤身而去。
三更半夜,余铁虎今晚烦透了。这一而再再而三横生变故,一会跳出来一个不知哪门哪户武艺不俗的公子,怒火中烧,骂道,“你他娘的又是谁!”
清楚对方身份,陈若兰半点不怯场,风度翩翩折扇招牌般展开,名家所书“三宝玉器”四字露了出来,“好说,洛阳三宝玉器坊陈坊主是也。”
“兰花螳螂?”余铁虎人是蛮横,可还清楚三宝玉器坊是什么地方,这陈坊主是什么人。“陈坊主,你身后之人折了我不少弟兄,恕我不能放过。”
“非也非也。”陈若兰摇头晃脑,“他与我非亲非故,我并不是为他求情,晚辈只是好奇,什么事需要余二当家如此大半夜劳师动众。”
事情不光彩,顾忌陈若兰身份,余铁虎的榆木脑袋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