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却只是象征性地拨弄了两下，眉头依旧紧锁。

白芷晴见状，放下筷子，语气略带担忧：“还在想秦震山的事？”

顾廷点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老狐狸一只，表面答应合作，实际上处处试探，就等着看我出丑。”

“你太紧张了，”白芷晴伸手覆上顾廷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秦震山虽然老奸巨猾，但也不是不讲道理。”

“你的计划书我已经反复看过，没有明显的漏洞，他挑不出毛病的。”

“计划书没问题，问题在于执行，”顾廷苦笑一声，反手握住白芷晴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凉城这潭水太深，我刚来，根基不稳，处处受制于人。”

“秦震山表面上和我合作，背地里说不定就和苏盛勾结在一起，想把我一脚踹下去。”

“苏盛……”白芷晴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最近的动作确实频繁，一直在打探天启的内部消息，我怀疑他已经拿到计划书了。”

“拿到就拿到吧，”顾廷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白芷晴看着顾廷紧绷的下颚线，心疼地叹了口气：“你这样太累了，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顾廷看着白芷晴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反握住她的手，语气放缓了些：“我知道，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那就好，”白芷晴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饭，我们一起研究一下苏盛的动向，看看怎么反击。”

“顾廷，你有没有觉得秦震山今天有些不对劲？”白芷晴放下筷子，优雅地擦拭着嘴角，眉宇间带着一丝疑惑。

顾廷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细细品尝着：“老狐狸藏得深，喜怒不形于色，我也看不透他。不过，他今天对合作的态度，确实比之前积极了许多。”

“会不会是我们的计划书打动了他？”白芷晴试探性地问道。

顾廷摇摇头：“没那么简单。秦震山在凉城经营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们的计划书虽然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他如此轻易地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