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款步走近,眼神里透着洞察一切的精明,她笑语盈盈,试图从我口中套出只言片语,显然已将我视作幕后主使之一。
我佯装懵懂,任由他们安排入座,目光却悄然打量着四周。
两侧的千岩军身姿挺拔,如临大敌,那架势仿佛生怕我瞬间化作一阵风逃走。
席间,凝光率先打破沉默,抛出几个看似随意却暗藏机锋的问题,目光始终紧紧锁住我。
我心中暗自计量,面上却天真无邪地回应,故意给出一些无关痛痒的答案,让她一无所获。
几轮交锋下来,凝光微微皱眉,似是察觉到我不简单。
这时,夜兰适时插话,换了个更委婉的角度再度探问,配合默契十足。我依旧滴水不漏,还不时扮出孩童被问烦了的小情绪。
他们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绝非表面这般懵懂天真。
凝光到底是凝光,目光依旧敏锐如鹰,从我眼中,她捕捉到的绝非孩童的纯真无邪,而是历经岁月沧桑后的深邃与沉静。
看着她们像是被这场周旋折腾得有些疲惫,我反倒玩心大起。
想我堂堂存续千年的存在,怎会轻易被这些只活了几十年的人类看透。不过,平心而论,凝光确实厉害,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我嘴角微微上扬,投给她一个略带嘲笑的眼神,似在讥讽她的徒劳无功。
凝光倒是沉得住气,依旧不动声色,可我分明瞧见她紧握着茶杯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心里清楚,只要没有确凿证据,就没理由理所当然地将我扣押。
毕竟,我坦坦荡荡,可没干什么坏事。在这无声的对峙里,气氛越发凝重,我知道,这场心理博弈,才刚刚开始,而我,绝不会轻易落败。
然而凝光心思一转,果断换了个角度行事,她抬手示意,让其他人都依次出去,就连夜兰也不例外。
夜兰虽面露疑惑,眼神里满是不解,但最终还是像不想掺和这麻烦事儿一般,顺从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