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刺痛，想要解释，却又怕一旦开口，便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一旦心软，后果不堪设想…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伸出了左手，抚上他的脸庞，想要给他一丝安慰。

口中轻轻说道：“乖孩子……”魈微微一怔，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有不甘，还有那难以掩饰的深情。

他握住我抚在他脸上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大人，莫要再将我当孩子般哄骗，我只想与您一同面对所有。”

我看着他，心中纠结万分，叹了口气说：“你还不懂，这其中的艰难远超你想象。”

魈紧紧盯着我，坚定地说：“我不在乎，只要能在您身边，什么艰难我都不惧。”

然而我的嘴角只是浮起一抹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温柔交织的复杂韵味。

遥想当年，我曾签下一份契约，一份与他紧密相关的契约。

契约写明，待他长大成人，我便应将他归还夜叉种族，而非出于私心继续把他留在身旁。

其中亦有条件，需他本人自愿回归，只是如今这情形，怕是难以达成了。

在这璃月世间，凡事皆遵循契约，我收养他时，自当也有相应的约定束缚。

我心中暗叹，当年他尚年幼，懵懂无知，对契约之事或许只是懵懂跟从，如今是否还记得，我也无从知晓。

看着他那落寞而又执着的眼神，我满心不忍，原本到嘴边欲说出契约之事以划清界限的话语，又被我默默咽下。

罢了，我如今这残躯，已被毒素侵蚀，生命仿若风中残烛，能存活的时日寥寥无几。

这契约，此时拿出与否，界限划清与否，似乎都已没了太大意义。

我缓缓放下手，转身望向远方，试图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些许。“魈，不必再多言，且先将眼前的危机度过。”我的声音略显沙哑，透着一丝无力。

魈站在原地，目光仍紧紧地落在我身上，那炽热的情感与满心的困惑交织在他的眼眸之中。

片刻后，他似是压抑住了内心的波澜，轻轻点头，“大人…”但再也叫不回那个人了，他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高山之下…